,命喪當場。
燕沖天長身而起,傅玉書、倫婉兒亦變了面色,在張龍後面那兩個鏢師驚呼著,左右上前,急忙將張龍扶住。
那個老翁亦大嚇一跳,倒退了兩步。
司馬天隨即伏倒張龍屍上,流淚道:“兄弟,你莫要怪我狠心,我們情同手足,實不忍下手,可惜你實在不長進,那一次青溪嶺,竊去鏢銀二百兩,再在百花林,遺失了三箱鏢銀,我都原諒了你,這一次,你卻是罪無可恕!”一頓,抬頭望著那個老翁,道:“老伯,你現在滿意了?”
那個老翁面色一變,愴惶退了幾步,連聲道:“好了,好了,算我倒黴就是了!”
說著踉蹌急退了出去。
司馬天回頭看著燕沖天,垂下頭,道:“師叔,弟子管教不嚴,教你老人家見笑了。”
燕沖天沒有作聲,傅玉書卻應道:“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
司馬天一欠身,道:“三位請先到內院的客房,弟子收拾好這裡,再進去向三位賠罪。”
傅玉書忙道:“總鏢頭請便。”
“不敢當──”司馬天接著一拍掌,道:“來人,送客進內院。”
兩個鏢師立即走上前來,一壘聲道:“請!”
燕沖天一搖頭,跟著那兩個鏢師往內堂走去,傅玉書、倫婉兒亦自跟上。
司馬天目送他們轉進迴廊,目光才回到張龍屍身之上,扶著張龍屍身的那兩個鏢師都紅著眼睛瞪著司馬天。
他們與張龍乃是結拜兄弟,一個叫李武,一個叫江群,三個人出生入死,一向都猶如親兄弟一樣。
司馬天看了他們一眼,低聲道:“不要難過了,快去追蹤那個老頭兒。”
李武、江群勉強點頭,放開屍體,司馬天吩咐道:“不要輕舉妄動,只要他離鎮就算了。”
李武、江群漫應一聲,沒精打采地轉身奔出去。
一入房間,支開了那兩個鏢師,燕沖天的臉就沉下來,道:“這樣殺人,又豈是武當弟子的所為?難道他真的不是那個司馬天?”
倫婉兒亦道:“聽說司馬天師兄宅心仁厚,應該不會這樣狠心地殘殺鏢局兄弟。”
燕沖天領首道:“現在想來,的確是有些可疑,金刀司馬家慣用左手,方才席上他卻是用右手握筷子,還有他那個用鐵算盤的三叔亦應該不會改用金刀,莫非他根本不知道還有那個三叔,藉詞掩飾?”
傅玉書在旁聽著,面色陰沉,終於插口道:“他是真的司馬天。”
“哦?”燕沖天一怔。
“在未進武當之前,玉書曾與他見過一面,當時他的脾氣就已是如此暴躁,嫉惡如仇。”
燕沖天不由點頭道:“武當弟子應該是疾惡如仇!”
傅玉書接道:“至於他石手握筷子也許是怕失禮了客人。”
“也有道理。”燕沖天沉吟了一下,道:“但是他這樣做始終是太過份,你身為掌門,應該好好地管教一下他才是。”
“現在正當用人的時候──”傅玉書一頓,道:“待雲飛揚一事了結,弟子再依門規責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