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當年席捲回疆,染指中原武林,但始終不敵中原武林的聯手。”
管中流追問道:“除了玄陰宮的內功心法之外,難道就沒有其它內功心法可以代替?”
“也不是,回疆的黑白雙魔,練的也是至陰至柔的內功,據說也是玄陰宮一脈相傳,而中原寒靈子,內功也是以陰柔見長,這些卻都是邪惡之徒,招惹不得,否則亦只有變壞,還是另想辦法,看如何找回峨嵋失傳的心法。”老人嘆了一口氣,道:“本門前幾代或者還有人學得落月劍法的精粹,流傳下來。”
管中流默不作聲,也不知在想著什麼,老人接著又道:“我藏著一份名單,上載著上代峨嵋弟子的姓名,一會交給你,你且到處去走走,看能否找回本門失傳的心法。”
管中流毫無反應。
老人終於發覺,腳步一頓,追問道:“你又在想什麼?”
“沒什麼。”管中流一咬牙道:“由現在開始,弟子就走遍天涯海角……”
老人不等管中流說完,已讚不絕口,道:“早就說你有志氣!”
“六安就留在你老人家這兒,還有其它的弟子,也要你老人家費心了。”
“這是什麼話?”老人的氣又湧上道:“我等亦是峨嵋派弟子,自然有責任照顧他們。”
管中流回頭望了六安一眼,道:“你武功未成,還是留下來。”接著對老人一揖,道:“師叔,我去了。”
“好,你去!”老人又嘆息一聲,一揮手,那襲袈裟“獵獵”地飛起來,飛落海面。
白浪起伏,緩緩地將那襲袈裟湧去。
管中流也就在六安與眾峨嵋弟子淚眼相送下,飄然離開。
夜靜更深,武當山上表面看來非常平靜,事實自雲飛揚離開之後,軌再沒有出過亂子。
夜間的逡巡,也逐漸鬆懈下來。
但今夜傅玉書仍然很小心地離開雲房,走向後上的雜木林。
風吹樹木蕭瑟,無麵人披著月光,幽然立在林中的空地上,看著傅玉書走近來,便道:“公子──”
“你又上武當,到底有什麼事情?”傅玉書的語聲很平淡。
“主人急切地要報仇,請你儘快採取行動!”無麵人隨即將一封信奉上。
傅玉書將信取出,晃亮一個火摺子照明,細讀了一遍,接著將信燒掉,沉吟了一會道:“你回去告訴我爺爺,十天之後,我一定依照計劃,引燕沖天到青龍鎮。”
“公子已經想到辦法了?”
傅玉書領首,一面說,一面走向林木深處,無麵人聽著,不停地點頭。
傅玉書是一個聰明人,想出來的當然是一個好辦法,燕沖天卻也就危險了。
傅玉書送走了無麵人,回到雲房,還未進去,已覺得有異。
那道門他本來半掩,現在卻緊閉著,他伸手抵在門上,考慮了一會,才將門推開。
月光從窗外透進,房間雖然陰暗,他仍然看到一個人坐在他的床上,雖然看不清楚,他已經猜得到那是什麼人,反手將門掩上。
他急步走到床前,道:“婉兒,你怎麼這時候來這裡?”
那正是倫婉兒,她手掩著胸口,好象要嘔吐,卻忍著沒有嘔吐出來。
她長身而起,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