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轉首道:“這附近哪兒有馬?”
馬從山路上奔過,沉曼君整個身子都伏在馬鞍上,傅香君一騎緊緊相隨。
由始至終沉曼君沒有說出是什麼事,傅香君雖然不清楚,但看見沉曼君那麼焦急,亦知道事態嚴重,不敢多問,只是緊緊護著沉曼君。
一路上馬不停蹄。
清晨,兩騎奔過一條溪流。
公孫弘飲馬在溪旁,一見忙叫住道:“師母──”。
沉曼君一騎衝出十數丈,才能夠勒住,回頭一見公孫弘,厲聲問道:“弘兒,你在這裡幹什麼?”
公孫弘直言道:“師父叫我來接師母回無敵門去。”
“你現在才到這裡。”
“我……弟子……”公孫弘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不是無敵叫你不要著急?”
“弟子……師父……”
“他到底怎樣說的?”沉曼君嘶聲喝問。
“師父說師母就是第二天早上到也不要緊……”公孫弘直腸直肚,給沉曼君一喝,立時直說出來。
沉曼君慘笑道:“好,獨孤無敵,你好毒!”
傅香君當然聽不懂,公孫弘也一樣不懂,沉曼君也不多說,策馬繼續趕路。
傅香君仁亦追上去,公孫弘怔了怔,亦急急挑上坐騎,緊追在後面。
不錯,他是粗心大意,但看見師母這種表情,又趕得這樣急,再想想獨孤無敵的態度,亦知道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要發生。
只是無論他怎樣想,也想不到什麼事情,想不到那種可怕遠在他意料之外。
黃昏後,閃電奔雷,雨突然傾盆倒下,婚禮並沒有因此阻延。
很多賓客都已經到來。
燈火明亮,鼓樂喧天,人聲秅嘈雜,雷電的聲威完全被蓋去。
雲飛揚高興之中難免有些傷感,若是父母仍然在多好?
──娘為什麼還未到?獨孤鳳亦有些牽掛,間或往門外偷望一眼。
沉曼君這時候仍在郊道上飛馬賓士。
這已是第五匹馬,她已一日一夜沒有吃過任何東西,滴水也沒有進喉。
她只希望還來得及阻止雲飛揚和獨孤鳳二人成親。
狂風暴雨,閃電奔雷,馬在驚嘶,沉曼君雙手緊控韁繩,滿面水珠紛落,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傅香君、公孫弘緊追在後面,亦接近瘋狂,前路迷茫,無敵門到底還有多遠?
婚禮終於順利完成。
無敵目送一對新人被送入洞房,實在忍不住發出了兩聲得意至極的笑聲。
燕沖天就坐在一旁,感慨至極。
無敵門、武當竟然會拉上這種關係,實在大出他意料之外。
無敵目光轉向燕沖天,舉杯道:“燕兄,小弟再敬你一杯,這一杯祝我們兩派化干戈為玉帛,武林亦從此太平。”
他口裡這樣說,心中卻不是,燕沖天當然聽到無敵說出口的話,一想這一杯實在該盡,毫氣頓發,亦舉杯道:“說得好,飲!”
一杯再一杯,無敵、燕沖天相顧大笑,滿堂賓客亦紛紛舉杯,沒有人看得出無敵笑臉後的惡毒猙獰,一個也沒有。
堂外風雨交加,雷電並作,因為鼓樂的停下,更顯得惡劣。
新房內紅燭高燒,閒雜人等已完全退了出去,只剩下一對新人。
獨孤鳳坐在床前,垂著頭,方才倒不覺怎樣,現在只剩下她與雲飛揚二人,倒有些不勝嬌羞。
雲飛揚亦顯得很緊張,一雙手顫抖得好容易替獨孤鳳將頭巾揭起來。
獨孤鳳瞟了雲飛揚一眼,頭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