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待喝令天帝他們將鐵枝移開,雲飛揚已道:“讓我去!”
語聲一落,雙手抓在兩根鐵枝上,霹靂一聲暴喝,雙手用力一提,那兩條鐵枝竟然在他手中彎曲,硬生生被他扳了起來。
天帝四人看在眼內,又是心頭一凜!
無敵旋即在陷阱下面拔身而起,凌空一轉,落在獨孤鳳身旁,他一身血漬,鮮血仍由傷口滲出來,目光落在雲飛揚面上,一聲不發。
燕沖天一拂袖,愛理不理地道:“站開,我們料理了逍遙谷,再與你算賬。”
無敵剎那間只覺勁風撲面,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道湧了過來,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獨孤鳳亦踉蹌退後,一面忙問道:“爹,你怎樣了?”
無敵淡然一笑,道:“死不了。”
公孫弘那邊亦走了過來,道:“師父,弟子……”
無敵笑道:“技不如人,你用不著難過。”
“可是……”公孫弘下面的話還未接上已給無敵截斷了,道:“還說什麼?”
公孫弘忙撕下一塊衣衫,便要替無敵包紮傷口,無敵卻搖頭道:“別來惹我生氣。”
公孫弘怔怔地退了下去,獨孤鳳當然看出無敵的心情惡劣,也不敢再說什麼。
燕沖天目光轉落在天帝面上,好一會才道;“我們之間的舊賬,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算清楚了。”
天帝嘿嘿冷笑一聲,道:“姓燕的果然是福大命大,早該索性將你的手腳砍下。”
燕沖天笑道:“所以,還是先得多謝一聲,若非逍遙谷那一頓折磨,我還練不成天蠶功。”
“天蠶功?”無敵心頭猛一震。
傅玉書、天帝相顧一眼,雖然沒有說什麼,神態已明顯的不怎樣安定。
風、雨反而沒有太大的反應,對於天蠶功,他們知道得也實在不多。
“姓燕的就是練成了天蠶功,也用不著在我們面前這樣張牙舞爪。”天帝突然發出了一聲冷笑。
“怎樣說也好,姓傅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燕沖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向前跨出兩步。
天帝亦跨前一步,手一分,風、雨左右齊上,雲飛揚那邊同時搶前道:“逍遙谷難道就只懂得以多欺少?”
燕沖天截口道:“飛揚,由得他們,也省得多費時間。”
雲飛揚道:“那師伯就對付那個老賊,其它的──”“交給你了。”燕沖天含笑上前,轉向天帝,道:“姓傅的,有什麼遺言要交待現在是時候了。”
“廢話。”天帝輕叱一聲,只見他一個身子平射了出去,凌空三掌,拍向燕沖天。
燕沖天雙掌迴環,從容將天帝三掌接下,接著一掌拍回,天帝亦從容接了。
他們都沒有一開始就用內力拚搏,只是在招式上極盡變化。
在輩份上他們都是兩派中最高的一個,對於本派武功的熟識可謂無人所及。
這兩派武功無疑又有很多相似之處,風飄與梯雲縱,雨針與一手七暗器,雷刀與霹靂刀,電劍與兩儀劍,在基本的變化上都是非常接近,天帝被囚在寒潭的那一段時間,更就將武當六絕的特長揉進逍遙谷的武功變化之內。
可惜他得到的卻不是六絕的精粹,所以逍遙谷的武功與武當比較,仍然是稍遜一籌,但並非在片刻之間就能夠分出勝負。
兩人的出手越來越快,用的雖然是手掌,刀劍的招式一樣能夠施展出來。
這一戰就是獨孤無敵亦歎為觀止。
傅玉書這時候亦與雲飛揚大打出手,他是很有禮貌地請雲飛揚指教,可是他一動手,風、雨亦出手,左右突襲雲飛揚。
風雙袖封住了雲飛揚的身形,雨針眩目,傅玉書的變幻槍把握機會,急刺雲飛揚要害!
這絕無疑問是有計劃的行動,致命的,當然是傅玉書的一槍。
雲飛揚早就已防備風、雨的暗算,風的雙袖還未捲到,他的身段已倒退,以他內功的修為,再加上雲飛揚的迅捷,風袖當然奈何不了他。
雨針及傳玉書的槍同時落空,雲飛揚急掠而回身形,鬼魅般立變雙掌連擊三人!
三人慾退,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制,身形竟然施展不開,不得不硬接雲飛揚的雙掌。
相距實在太近,雨只恐傷了自己人,一把針在手,卻撒不出去,她以暗器見長,內力並不太好,硬接雲飛揚一掌,連退了三步。
風亦退了三步,只有傅玉書,仍然立在原來的地方,他心中的驚駭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