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不是旁人所能感覺得到。
天蠶功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內功,他其實也不怎樣明白,掌門口述的部分,正是天蠶訣的關鍵,儘管不死心,看見燕沖天練習天蠶功之後武功時有時無的痛苦,又怎敢練下去。
他甚至連最基礎的打坐動作,練來也戰戰兢兢,唯恐一個不小心,也變了燕沖天那樣子。
雲飛揚有沒有練成天蠶功他雖然不清楚,一掌接下來,他已經完全肯定,與那一次偷上武當的時候精進很多。
而云飛揚明顯的未盡全力,這除了雲飛揚亦已練成了天蠶功之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其它更合理的解釋。
其實,燕沖天乃是雲飛揚從逍遙谷救出來的,這個人雖然固執,但眼看武當派滅亡,雲飛揚亦實在是練武的材料,似乎沒有理由不將天蠶訣傳授。
他當然不知道雲飛揚的練成天蠶功,並獨不是依賴燕沖天,而且還有那麼多的曲折。
儘管驚駭,他的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居然還有笑容,道:“恭喜雲兄,也練成了天蠶神功。”
雲飛揚一呆,道:“這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雖然不是,但看見老朋友有這種成就,亦很安慰。”傅玉書說得很真實。
雲飛揚突然道:“這隻怕不是傅兄的心裡話。”
傅玉書轉過話題,道:“小弟雖然學不成天蠶功,在天蠶訣之內,亦得到了秘傳的蛇鶴十三式,據祖師爺的遺言,與天蠶功有異曲同工之妙。”
雲飛揚淡然道:“是嗎?”
“至於事實是否如此,那要與雲兄印證一下了。”
“一對一?”雲飛揚冷笑道。
傅玉書目光一轉,道:“風、雨喜歡怎樣是他們的事,小弟管不著。”
“傅兄是怎樣的一個人,小弟到現在難道還不清楚?”雲飛揚連聲冷笑。
傅玉書心中暗驚,表面卻若無其事,雙手仍執變幻槍,突然一聲暴喝,一槍疾刺了出去。
雲飛揚腳步倒錯,雙掌陡拍,“叮”的一聲,將那支纓槍的槍尖夾在雙掌之中。
那支纓槍的槍尖立即斷下,槍桿一抖變成了一根雙節棍,攔腰向雲飛揚掃去。
雲飛揚以掌將棍接下,棍一挑一抖,迎頭抽下來,傅玉書接著從棍的一端拔出一柄利劍,當胸刺去,雲飛揚滾身避開。
傅玉書劍突然脫手,身形接一個風車大轉,從棍的另一截拔出一把刀,當頭砍下,棍內藏著的暗器同時迎面射去。
雲飛揚雙掌又拍,將射來的那一劍接下,隨即以劍柄將砍來的那一刀撞開,再一抖,迎面射來的暗器盡被擊落,出手之靈活、之巧妙,就是青松再生,相信也會自愧不如。
風雙袖接拂至,雲飛揚輕喝一聲,劍迎向來袖,颼颼劍響中,風那雙衣袖片片蝴蝶一樣飛舞入半空。
雲飛揚顯然已看透了他雙袖的變化,一劍刺出,不僅將他的劍勢截斷,而且將他的雙袖片片削去。
風只覺雙臂一寒,那雙長長的袖子已消失,大吃一驚,一個身子疾往後倒退。
雲飛揚的劍也就在這一剎那間脫手擲向風。
無敵都看在眼內,越看心頭越不是味道,雲飛揚、燕沖天的武功,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公孫弘也看出不對路,看看無敵,道:“師父,我們還是趁這個機會離開。”
無敵一皺眉,並沒有回答,燕沖天那邊實時回過頭來,道:“誰也不許走!”公孫弘儘管壓低嗓子,仍然被他聽在耳裡。
獨孤鳳脫口道:“我爹受了傷。”
燕沖天冷然截口道:“只是皮肉傷,我給他兩個時辰調息運氣。”
獨孤鳳還待說什麼,無敵已盤膝坐下,天帝那邊突然道:“無敵,我們聯手如何?”
“哦?”無敵目光一轉。
天帝道:“單打獨鬥,我們肯定絕不是姓燕的對手,聯手還有勝望。”
燕沖天一面出手,一面說話,看來並無多大的影響,天帝這一開口,立時連連被燕沖天迫退,這已經看得出他們的武功高低。
無敵看在眼內,笑笑道:“我們就是聯手,打敗了燕沖天又如何?”
天帝道:“天下武林,從此你我各一半。”
無敵道:“你我自己應該都知道,絕不是能夠容得下另一個盟主的那種人。”
天帝冷笑道:“問題卻是在你我不聯手極有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條。”
無敵一仰首道:“大丈夫死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