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郭嘉瞠目結舌，不敢置信的看著呂布。
“領悟天人之道，洞徹人體奧秘？”
他的注意力，竟然不在自身壽命上，追問道：
“大將軍所言當真？”
“小道耳，布何必虛言？”
呂布笑道。
“五石散吃起來感覺不錯罷？”
看著郭嘉，呂布笑問道。
“還行！”
提起五石散，郭嘉興致高了起來，對呂布說道：
“吾常服用五石散，尤喜那股飄飄蕩蕩之感，自覺在世神仙也不過如此！”
“大將軍也好此物？”
睜大眼睛，郭嘉好奇的問道。
“你特麼該去後世戒毒所看看，那些瘦骨嶙峋，滿眼茫然的傢伙，也曾和你一個想法！”
呂布暗自吐槽。
“五石散，慢性毒藥也！”
看著郭嘉，呂布勸道：
“奉先體內毒素，積累已深，若想活命，唯有戒毒，嗯，戒五石散！”
“戒五石散，可能長生？”
郭嘉反問道。
“汝想多了！”
呂布一翻白眼，不客氣的說道。
“既如此，戒不戒又有什麼關係呢？”
郭嘉笑嘻嘻的說道。
“當然有關係！”
呂布徑直說道：
“戒了五石散，雖然體內毒素依然在，卻至少能多活十年，換句話說……！”
帶著笑意，呂布說道：
“奉孝可多享受佳人美酒十年！”
“反之，則少享受十年佳人美酒！”
“佳人美酒和五石散哪個更好？孰去孰從，奉孝自決！”
說完，雙手揣袖，好整以暇的看著郭嘉。
“這……！”
郭嘉猶豫了。
“美人和美酒豈能沒有？然，五石散之妙，亦吾所欲也，這卻難辦了！”
半晌，郭嘉說出一句話。
他是出了名的浪蕩子，美人、美酒不可或缺。
但五石散那神奇的作用，對他同樣具備強大吸引力。
“無妨，奉孝若不在意，可只管享受五石散，待你一命嗚呼之際，布來接管汝之美女美酒便是！”
呂布向後一躺，愜意的說道。
“……”
場面安靜了下來。
郭嘉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呂布。
“看什麼看？”
呂布問道：
“你都死了，美人和美酒還能帶走不成？與其便宜他人，不如便宜吾，如何？”
“額！”
郭嘉苦笑道：
“大將軍說笑了！”
他不確定呂布所言是真是假。
但呂布好色之處，不下曹操，也不下於自己，這一點，郭嘉可以確定。
說不定，還真幹得出來！
“你的美人和美酒，我還沒那個興趣！”
半晌，呂布不耐煩道：
“奉孝，吾未與你開玩笑，如此下去，最多五六年，汝必死無疑！”
“想要活命，首先戒除五石散！”
話畢，抬手遙空一招。
隨著呂布招手，案几上的酒樽無端端飛起，落入他手上。
“啊……！”
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郭嘉張大了嘴巴。
一個時辰後。
郭嘉離開了大將軍臨時行宮。
他體內的毒素，沒了。
呂布的話，當然是真的。
當郭嘉相信了，並承諾不再服用五石散後，呂布出手，用天地元氣洗刷他的身體，將五石散毒素盡數驅除。
郭嘉必須救。
但要讓他戒了五石散，否則救了也白搭。
至少，在找到文人修煉的超凡之路前，不能服用五石散這種慢性毒藥。
超凡以後，愛服用什麼就服用什麼，呂布才懶得管。
離開的時候，郭嘉的心理肯定很複雜。
這一點，勿需心靈力量感知。
從那雙震驚且不敢置信的眼睛中，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呂布沒有解釋。
超凡修行，還不到公開的時候。
……
建安七年，春。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