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裡擠出甜膩的哼嚀,這般粘人之舉,若李泰還能忍住,便是能封個聖人去做了。
水到渠成地纏在一起,進入的時候,貼在遺玉耳廓上的舔吻,幾近讓她喪失了聽覺,委屈地叫了聲“疼”,李泰暗啞地在她耳邊低聲誘哄,開始的不適過去,便是讓人心慌的衝撞,到了最後,變作讓人頭暈腦漲的甜膩,如同沾了蜂蜜的酥糖。
熱情爆發的結果,便是錯過了早點,又險些誤了午膳,當遺玉從昏沉和無力中醒過來,正坐在李泰腿上,泡在溫水池中,下身的異樣流竄,伴著脹痛,提醒她適才兩人有多荒唐,既惱他得寸進尺,又埋怨自己太過縱容,兩人膩了一個上午,院子裡下人恐怕少有猜不出他倆人在幹什麼,臉上紅得能滴出水來,一時恨恨,剛好他赤著的肩膀就在她嘴邊,想也沒想,就又張嘴咬上。
李泰正享受著歡後的餘韻,知她醒來,被她咬了一口,一面放軟了肌肉,摟在她腰上的大手下移,警告一般捏了她軟嘟嘟的小屁股,懶洋洋地低聲道:“你何時肖狗的,愛咬人。”
“你才是。”遺玉沒力氣同他爭執,鬆了口,軟趴趴挨著他,過了一會兒,才突然響起他傷來,慌忙側頭去摸,果然見他另一邊肩膀上,胡桃大小,應是劍刺的青紫瘡茹。
她伸手輕輕摸了摸他傷口,一如他回來那晚對她做的,誰都設有開口多話,又過了一陣,李泰覺得水溫降下,未免她再著涼,才摟著她從水裡出來,拿布巾在兩人身上隨便擦了擦,抱著她轉回內。
平彤平卉已在他倆入浴時,手腳麻利地將床上的狼藉收拾過,窗子開著通氣,蒸了香料,換上乾淨的新竹蓆,床尾擺上換洗衣物,床腳添了冰桶,床頭的小几上擺著兩隻紅底福壽紋的陶碗,一隻盛著掛銀飄絮的燕窩,一隻乘著飄了油水的補湯。
李泰將燕窩端給她,自己拿了那補湯,眼皮一掀,若有所指道,“我還喝麼?”
遺玉聽出話來,耳朵一紅,有氣無力地瞪了他一眼,小聲道,“別喝了,換外敷。”
李泰搖搖頭,眼中閃過一點可惜,放下湯碗,換了一壺涼茶,赤膊摟著她在床頭靠了一會兒,等她把燕窩喝完,才扯過衣物,幫她換上,收拾妥當,由她叫了門外等候的侍女傳膳。
下午杜楚客同謝堰又來了一趟,李泰在前院的書房待見,遺玉又睡了一覺補眠,日漸西落時候,才被侍女喚醒:“主子,主子,該起了。”
遺玉迷迷糊糊睜開眼,眼珠子移啊移,落在衣架邊正系銀帶的男人身上,李泰若有所覺地側頭看她,眼中冷清劃出幾點溫熱,低聲道:“起吧,亥時之前我們出城。”
第179章 商州夜遇
趁夜,一行車馬緩緩從延興門駛出,一里外的小林子裡,早有南營禁軍五十人扮作走鏢隊伍等候在此護送,李泰五月帶兵去剿紅莊外緣分舵,雖行的事是秘事,但不排除有漏網之魚的可能,李世民此舉,一來是護李泰周全,二來,未嘗不是有監視的意思。
從魏王府帶離的二十名護衛扮作家丁模樣護隊,禁軍遠遠跟在車馬後方,或行夾道,或走樹林,並不明道與魏王府人馬同行,即便路上有人盯上他們,不細查,也只當這是兩撥人馬。
遺玉和李泰所乘馬車,走在隊伍中間,外面看著還算尋常,裡面佈置是極盡的舒適,寬敞的車廂裡乾脆就搭起了半張小床,鋪著絲麻席子,既軟和又透氣,遺玉躺在上頭,頭靠在李泰腿上,腿窩墊著兩隻軟墊,她被車子前行帶的一搖一晃,一場情事消耗,睡了一個下午都沒緩過來,出門前是被李泰抱上車的。
離京後,挑的都是修過的大道,道路還算平緩,也許是離京之後人心情放鬆,遺玉在車上還算香甜地睡了一整夜,第二天是在一陣清亮的馬鳴中醒過來。
睜開眼睛就看見頭頂一隻手握著一卷書,她扭了扭酸澀的脖子,身上還蓋著一層薄被,一蹬腿碰到車壁,想起這是在車上,便伸手去拉下那擋人視線的書卷,對上李泰安靜的目光,沙沙嗓音,半夢半醒道:“你沒睡麼?”
“剛醒。”
遺玉這會兒腦力,也分不清楚他說真說假,早上空氣有些寒涼,她把被子拉到脖子上面,蜷起腿,側臉在他被枕的熱乎乎的腿上蹭了蹭,突然呵呵笑了兩聲,李泰也不問她突然發起什麼痴,將書放下,倒了杯茶慢慢喝著,一撩車簾,看著外面路況,道:“外面景緻還好,你若睡足不妨起來。”
“哦。”遺玉應著聲,卻又在他腿上賴了一會兒,直到馬車外面有人攆上,詢問他們是否要停下用早點,她才不大情願地讓人去換平卉過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