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縣令孫鄭會,小女是臘月生的,上個月剛滿十四。”
這個是口齒伶俐了,可惜年紀尚輕,只知道表現,而忘了物件,弄巧成拙,也沒能得這上座一群女貴的喜歡,依舊是被草草帶過去。
接下來,又挨著報了幾人,有幾個說話老實又不結巴的,都被座上的妃子們主動提問,比如說擅長什麼,識字書畫如何,等等。
如此過了七八個,遺玉聽著沒了先前有趣,乏味之餘,又同趙聘容聊起正在學爬的小雨點,是沒注意到,下面那群媛人當中,有一個神色異樣,不時小意抬頭望她的官家小姐。
“好了,下一個吧。”韋貴妃說著話,瞅向下一個人,見了對方年紀,微微皺眉,今年閻選為了幾位小皇子,是特意挑了十一到十五歲大的,但眼前這一身素藍的小姐,顯然是過了十五的妙齡。
“小女宋晴媛,家父乃是揚州都督府長史宋恩孝,臘月生,今年剛過十七歲。”
語畢,座上便有幾人交頭接耳,奇怪地議論著這位宋小姐的年紀。
遺玉乍一聽到“宋晴媛”這個名字,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耳熟,不怪她記性不好,這兩年她經歷了太多人事,幾乎沒有去回憶過揚州城那位讓人牙癢癢的宋小姐。
她覺得這名字熟,生了好奇心,於是打那群媛人進屋到現在,頭一次抬頭去看。
宋心慈雖這兩年長開的了些,但人還是那副溫順柔弱的模樣,遺玉見到這似曾相識的人臉,幾乎是下一瞬間,便將掉在腦後的回憶都又重撿了起來。
當年盧俊被迫遵照盧智的要求,遠離長安,流落到揚州城,落魄之下,就在河口做腳伕,一次意外搭救了這位不慎落水的宋小姐,後來被當時還是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