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知名的青樓小館,幾乎都開在此處,因此,人龍混雜,但卻也是個撈金多財之地。
“打頭那一間就是了!”劉淺熱絡的介紹了起來。
隨著天色漸晚,這街道上的人流也遂漸多了起來,名貴馬車比比皆是,衣著錦繡的公子和達官貴族也不在少數,放眼望去,還能認出幾張熟悉的面孔來。
“劉兄可是這裡的常客?”張德抿著唇輕笑,打趣的瞥了劉淺一眼。
聽張德這麼一說,劉淺這才驚覺自己失態了,忙掩了嘴,想要解釋什麼,卻聞前頭的馬車伕喊了聲:“爺,到了!”
不得不將到嘴的話給嚥了下去,伺候好南宮絕下了馬車,三人便往那景福樓去了。
門口早已是賓客雲集,進到大堂,南宮絕才真正明白了劉淺口中所說的‘與眾不同’,南啟以紅為祥,家居酒樓或是客棧青樓,都是青一色的硃紅,但這裡卻完全相反,所有的地方都砌粉雪白,牆壁柱子上用簡單的花束圖案裝飾,既新鮮又十分的典雅。
裡頭來來往往的‘小二’都是清一色的女子,她們穿著黑底白邊的奇怪衣物(女僕服),髮髻也是從未見過的奇怪樣子,卻出奇不意的帶給人異樣的美。
“這……”張德是驚了一把,雖說聽過不少傳言,但真是親眼目睹,還真有些接受不了。
劉淺顯然與這裡的人頗為相熟,在黑色服飾的青年男子帶領下,上了二樓的雅間,從這裡往下望,可以將一樓大堂的情景全收眼底。
確實是個觀賞的好視角。
上了二樓,南宮絕被一幅捧著茶罐子,赤祼著上身的姑娘畫像給驚住了,一向臉皮奇厚的她,卻也經不住紅了臉,當著劉淺和張德的面,看這種畫,真真是尷尬的緊。
兩人自然也發現了這幅畫,舔著唾液眯著眼睛打量了好一會兒。
但瞧仔細了,又覺得此畫並不下賤,相反,卻給人一種神聖不可欺之感。
再瞧著壁上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或是滴答滴答響著的圓形東西,裡頭兩根黑色小棍子一長一短,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只是覺得那小棍子能自動行走,真真是奇物的很呢。
“殿下,聽說這些東西都是從海的那一頭運過來的,據聞這東西叫‘鍾’用來計時間的,真是稀奇呢!”劉淺一邊觀看,一邊解說,越加感覺自己今兒個選了個好地方。
見南宮絕已經走到了另一頭,拿起一個圓形的物件,一頭大一頭小,在手裡晃了晃,也不知道有何用處。
劉淺立即走過去,指點道:“殿下,這叫萬花筒,您將眼睛對著小孔往裡看,可精彩了!”
南宮絕依照他的話,試了一下,果然是精彩至極,裡頭似煙花綻放,千奇百怪。
像是做夢一樣。
她放下東西,繼續在雅間裡搜尋著新奇的物品,臉色卻沒有任何起伏,並不像張德那般大驚小怪,似乎這些東西,對她而言,並不出奇。
而就在這時,三樓的雅間,傳來一聲輕微的動靜,珠簾子放下,一把摺扇遮去了男子大半邊臉,微挑的眼眸顯得黑而閃亮:“是她嗎?”
進來的男子點了點頭,上前一步,肯定道:“公子,確實是她!”
038 千侍君回來了
“要不要……”進來稟報的隨從抿了抿唇,試探的問道。
既然人來了,是不是要請進來一敘舊情。
男子搖了搖頭,摺扇上方的一對明亮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在他斜下方的手握萬花筒的人,眼中的喜色漸漸暗了下去,慢慢的渡了一層醋意,這兩個男人是誰?為何他從未見過?
在她的身邊,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男子?
‘啪’的一聲,摺扇合上,男子迅速轉身,往裡走了一大步。
心裡還來不及腹誹完,南宮絕便抬頭望了過來,她的感觀太過靈敏,似乎一絲一豪的異動也逃不過她的雙眼。
男子的心臟‘呯呯呯’的直跳著,彷彿要從身體跳了出來似的。
回頭,衝身後的隨從喝道:“還不將簾子落下,是要讓人望進來麼?”
隨從莫名其妙的捱了一頓訓斥,只覺得這個主子是越發的怪異了,狐疑的望了他的背影一眼,便將布簾子放了下來,與外世隔離了開來。
南宮絕放下萬花筒之際,便感覺周圍有一抹目光非常隱晦的停留在自己的身邊,她是練武之人,寒冰從小教她,眼觀鼻,鼻觀心的道理,世上萬物,沒有任何一種知感會超越心靈的感應。
因此,她自小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