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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男人,十分敏睿的察覺到另一個男人對他的女人的企圖,這種危險的氣息讓他十分的不悅,直覺想將南宮絕護在身邊,哪裡也不準去。
但沒有辦法,她終究只能再留這最後一日,明日,她便要回京城了。
“景玄,你說二皇子到底在哪裡?”南宮絕思考了半天的問題,情不自禁的便在這最放鬆的時刻問了出來。
她半躺在床榻上,任夜景玄伺候她喝水,將手臂搭在他的身上,感受著他溫熱的體溫。
“爺,這世上真有二皇子麼?”不會是有心人危言聳聽吧?
若是真有二皇子,為何皇上要隱瞞天下人?為何二皇子的母妃不站出來明目張膽的爭權奪勢,以南宮絕以往的名聲,朝中的那幫大臣,早就想將他廢立了。
一切的疑惑,二人都是如何也想不通。
“有,無風不起浪!朝中很快要天翻地覆了!”南宮絕勾唇,輕輕一嘆,灼熱的眸中仍舊是一如既往的狂傲,只要是她想的,沒有什麼得不到的。
夜景玄撫摸著她柔順的髮絲,鼻間是她沐浴後清新的香氣:“景玄捨不得爺受累!”她一個女人家,卻整日奔波受累,這讓他這個做男人的情何以堪。
他恨不得放下北疆,放下所有的人一切,去追隨她。
但卻知道,此時的她,最需要的仍舊是北疆的勢力,他要在此為她守著。
嘆了一口氣,離別在際,他越加的心慌意亂,各種不捨和不安環繞著他的左右,想到太子府的那些男寵們,他又覺得酸酸的。
南宮絕一眼便竊得他的小心思,在他的唇瓣落下一吻:“別給爺瞎想,在此安心的等著爺,爺很快便會來看你!”
墨竹熙的回信說的竟是他即將與北墨公主聯姻的事,邀請他二個月後參加婚禮。
心裡仍舊有些不舒服,如果這便是墨竹熙的選擇,南宮絕絕不會強求,只不過,他們再見,便是爭強弒弱的對持者。
總有一日,她要統一整個蒼月大陸,到那一日,竹熙將會是她的對手,她的敵人。
正在這時,外頭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便傳來風的請示聲,南宮絕冷言道:“進來!”
帳簾被撩起,風看了一眼夜景玄,畢竟是機密,他不確定主子的意思。
南宮絕點了點頭:“說吧,景玄總會知道!”
“主子,鳳傲天不見了!”風立馬跪了下去,語氣沉重的報拳道。
這幾日,他和雨都各有要事,只吩咐了屬下的人看管鳳傲天,卻不想,就在今夜,他進營帳中檢視,發現幾名屬下躺倒在地,而鳳傲天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受了極重的內傷,應該走不遠,因此,雨一早追了出去,誰知,尋遍方園幾十裡,也未能尋到鳳傲天的蹤影,想來,是被有心人帶走的。
南宮絕自然知道風的謹慎,想來,鳳傲天的離開早有打算,如若不然,以風和雨的辦事能力,一早便將他尋了回來,也不會為了這些索事,來打攏南宮絕的休息。
點頭,既然他決定要走,她也不會強留,只是日後,他若是有什麼需要,她必定會還他一個人情。
“罷了,任他去!”揮手,示意風下去。
帳簾落下,營帳中又恢復了一貫的平靜,夜景玄驚訝的望著南宮絕:“鳳傲天?鳳國國主?”
他怎麼會在南啟的軍營中,聽風的話,他隱隱猜到就是那個毀了容貌的人,原來他竟是鳳傲天。
夜景玄的眼眸深了深,心裡仍舊有些吃味。
這種感覺真的是種煎熬,以往他沒有愛上南宮絕之際,知道他有男寵無數,也只是唾棄,而如今,他更害怕她的好讓更多人知道。
“嗯,他替爺奪了麒麟令,自己卻燒傷了臉,還被西涼軍抓去百般折磨,爺始終欠了他一個人情!”
南宮絕輕輕的嘆著,將頭靠在夜景玄的肩膀處,想起那一日鳳傲天絕望的眼神,心裡還是有些隱隱的揪痛,那麼孤傲的一個人,如何去承受這一切。
“爺……你欠了誰了,就讓景玄去還,以後只要是景玄能做到的,你都不許自己獨自去承受!”夜景玄捧著南宮絕的臉,望進她幽深的雙眼。
他是她的男人,就該挑起她肩膀上的擔子,一世替她擋風擋雨。
“好!”南宮絕輕笑,不揭穿他的小心思,窩在他的懷裡,閉上了雙眼,這臨行前的一個晚上,她不希望給他留下尷尬。
夜景玄輕笑,換了個更好的姿勢將南宮絕護在懷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