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秦衍的戰袍,裡頭的衣袍亦被割斷,露出他因為長年鍛練而顯得肌肉鼓鼓的胸膛。
如此屈辱,立即讓所有人都起了不滿,卻是,雨反手一扣,將他推入人群:“看看你們的好將軍,他都做了什麼?”
那胸口划著一道符令,如若沒有看錯,便是關於歷代皇帝非常隱密的戰符,因為上頭標誌著皇家獨有的標記,用來號令那被世人稱為皇家鐵騎的專屬軍隊。
為何秦衍會在自己的身上刺這個東西……
傳說中只有帝王才能得見的令符,他見過?
不滿聲,變成了一聲聲倒抽氣的聲音和疑惑的低呼:“這是怎麼回事?這是真正的戰符嗎?”
“將軍,你給我們一個解釋……”
一聲聲聲討聲蓋過了北疆的列風,南宮絕伸手將那令牌擲落地下,金黃燦爛,猶如一道閃電,與秦衍胸口上的那道符可謂是一模一樣。
“他不是見過,而是掌控著,準備滅了太子,推舉二皇子登位,密謀造反!”
風大喝一聲,冷劍已經抵上了秦衍的脖子。
所有人都震憾了,若不是看到這眼前的真相,他們真的無法相信秦衍居然會以下犯上,密謀造反。
但所有人的震驚都沒有夜景玄的震驚來得猛烈。
他無法接受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什麼所謂的親情,所謂的仁義,居然都是打著謀朝篡位的恍子,一步一步將他拉上他同謀的位置。
害他愧對南宮絕,愧對整個夜家,愧對南啟的百姓。
“爺……景玄該罰!”反身,單膝跪倒,夜景玄堅定的抿著唇,固執的一如既往。
南宮絕自然知道他的脾氣,犯了這麼多錯,他肯定不肯就此罷休,嘆了一口氣,伸手將他扶起:“爺罰你替爺鎮守北疆,不許再給爺出亂子,如若不然,提頭來見!”
夜景玄抬頭,對上南宮絕信任的眸子:“景玄尊旨!”
若再犯一次,他真的死不足惜。
“南宮絕,我是先帝親封的威武將軍,你不能殺我!”秦衍見事情已經敗露,幾名屬下也被南宮絕抓捕歸案,知道已經逃不掉了,但他不甘心死在南宮絕的手裡。
“爺,殺他髒了您的手!”夜景玄咬了咬牙,這一回,他是切身為南宮絕打算,秦衍怎麼說也是先帝親封的威武大將軍,若是真死在南宮絕的手裡,只怕要失了北疆將士的心。
夜景玄寧願將這一切推到自己的身上,也不願南宮絕再被世人唾棄了。
南宮絕站了起來,當著所有北疆將士的面,揚聲道:“威武大將軍豈圖密謀造反,本宮現將他押解回宮,聽侍待審!”
如此一來,所有的人都該沒有怨言了,這是最公平的處理手法,人人皆知。
北疆的事務暫時由夜景玄接手,全權處理。
待一切處理妥當,南宮絕的臉色終是慘白一片,由夜景玄扶入營帳,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風和雨連手為他舒入內力,才勉強找回一絲血氣。
“爺,再留下日吧,你這樣子,景玄不放心!”夜景玄擔憂的半跪在南宮絕的面前,雙手緊緊的握住她冷涼的手。
“無礙!”南宮絕勾唇。
風和雨退了出去。
軒轅澤也撇了撇嘴,正欲退出去,卻被南宮絕喚住。
“雖然說起來有些彆扭,但還是必須說,謝謝你!”在密林中,若不是軒轅澤的及時趕到,說不定,她和夜景玄真的沒有命再出來了,這句話,她必須說。
離別之際,似乎所有的人一切都變得翩情而傷感了。
不僅是南宮絕,還包括一向主張奔放的軒轅澤,他沉了好些時候,這才抬頭望向南宮絕,勉強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意:“南宮絕,我會在逍遙谷等著你來視察……對了,那日在連雲山洞中的東西不叫火石,而叫手電筒,若是你能來,我可以教你製作的方法!”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要說這些,他只知道,說了這些之後,南宮絕入谷的機會會大上一倍。
南宮絕點頭,著實對他所說的那些新奇事物十分的好奇。
軒轅澤轉身,邁了一步,卻又想起了什麼,回頭繼續道:“其實我還有很多新奇的玩藝,你見過不用火就能發光的電燈麼?取之自然,用處可大了,最近我們還在研發最新的電器,你一定會感興趣……”
丟擲最後一個誘耳,成功的從南宮絕的眼中看到了他所期望的興致,軒轅澤終是滿足的步出了營帳。
而留下來伺候南宮絕的夜景玄卻是黑了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