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是為了能一瞄即中麼?你沒學過射擊,你懂什麼?我那時候可是練了好幾年,才練到這種神槍手的地步,你來試試,你若是能一槍暴了前頭那棵樹上最低的那片樹葉,我就叫你一聲爺爺……”
“這有何難,你拿槍來!”南宮絕嗤之以鼻,這東西,還不是和弓箭差不多用途?
軒轅澤一把掏出手槍,放在嘴邊吹了一口氣,猛然想起,裡頭已經沒有子彈了,極失望的抬頭:“沒有子彈了,改日我再讓你試!”
南宮絕揀了個大便宜,不禁調笑道:“本宮就知道你會用這招!”
“喂……你不要得寸進尺好不好……”
軒轅澤不滿的跳了過去,堵住南宮絕的視線,臉紅脖子粗的爭辨著,卻被地方一手拂開,不遠處,正有一隊人馬急速趕來。
正是一早便派往前頭圍堵秦衍的風。
風一見這陣勢,大吃了一驚,麻利的翻身落馬,屈膝跪地:“主子,屬下救駕來遲,請主子責罰!”
南宮絕揚手:“人呢?”
秦衍這個老傢伙,居然一早便設好了後路,若不是她提前讓風去追堵,只怕他此時已經逃出了北疆,大可以扮作無事人,將這一頭南宮絕的死,推得一乾二淨。
“已經趕往軍營!”風看著南宮絕,眉心微微擰了起來,主子的身體才剛剛復原,看來,又要養上一段時日了。
南宮絕點頭,扶上風的手,與他一同翻身上馬,其餘人亦都跟了上來。
北疆原本被迷昏的將士此時已經全數醒了過來,雨及時趕到,為大家解了蒙汗藥的藥性,亦帶來了墨竹熙的親筆回信。
南宮絕將信揣入懷中,並未當即拆看,伸手任風為她披上墨黑色的披風,袍擺獵獵鼓動間,挺直的坐在了高位上。
秦衍已是滿面的殘霜,頭盜被打落,戰袍亦多處割損,想來,也受了風的不少折磨。
“怎麼樣?沒有什麼要向本宮交待的麼?”南宮絕的身體略微向前傾,雙眼眯成了兩道危險的彌度。
夜景玄緊握著拳頭,死死的瞪著秦衍,這個他唯一剩下的親人,居然會對他做出這種斬盡殺絕的事來,枉他還一直將他當成最信任的人。
“老夫行得正,坐得直,沒什麼好說!”秦衍冷哼了一聲,仍舊挺直了腰背,赫赫的立在當場,並沒有因為南宮絕的陣勢而落下半分的下風。
風冷笑起來,上前一步,將一封燒燬了一半的書信擲到他的身上:“既然行得正坐得直,那這是什麼?”
那上頭赫然寫到“秦衍將軍親啟”,一看字跡,是絹秀的小楷,一般都是出自女子之手,這信是昨日才到,若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又豈會如此急切的要燒燬?
果然,秦衍一見那地上的書信一張臉驟然變色,情急的要蹲下身去拾,卻被風一手踩住了手指,疼得他連聲慘叫。
圍在四周的將士皆露出了同情之色,甚至有人揚言要為秦衍出頭,想來,這老不死的確實收買了這北疆的將士的心。
如若南宮絕今兒個拿不出他犯錯的證據,只怕整個北疆的將士,也不會放她離開。
夜景玄揚手,示意蠢蠢上前的將士稍安勿躁,南宮絕會擺出這個陣勢,便足以證明,秦衍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風重新將信涵拾起,那燒燬了一半的信被他雙手攤開,大聲的念著上頭的內容:“太子必除,二皇子敬候佳音!”
前頭有一大分內容被燒燬了,因此,這寫信人的身份成了迷,但從這短短的句話可以聽得出來,秦衍是在聚眾造反,豈圖謀權篡位,另立新主。
這對於哪一國來說,都是滅門的大罪。
將士聽到風的聲音,都紛紛怔在了當場,不敢相信,他們敬重了一輩子的將軍,居然會做這種滅門的錯事。
他要除去太子?為何?
太子乃天命所歸,連北疆的百姓接納了太子,前幾日,還有軍中將士來報,說北疆新起了一個太子廟,歌頌太子這次為北疆做的善事,以神靈來比喻她。
只要有太子在,北疆便安寧繁華。
所有的人都看向秦衍,等著他給大家一個解釋。
“哈哈……太子殿下未免太小兒科了,單憑一封不知何人寫的信涵,便要誣陷老夫,真是可笑!”
不愧是老狐狸,沉默了半盞茶的功夫,便立即反攻一擊。
眾人一想,卻也如此,信涵可以偽造,確實是牽強了一些。
正放下心來,欲吆喝太子放人之際,風一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