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2 / 4)

小說:天香血染衣 作者:花旗

的。”

朱爭道:“我原先也認為他不會。”

“現在呢?現在他就會了。”

朱爭微微頜首:“是的。”

“怎麼會呢?”

“因為他有一把刀,我給了他一把刀。”朱爭緩緩道:

“只要這把刀他駕馭不了,他遲早會想不開的。”

若若氣憤極了:“那你為什麼要把那柄‘龍雀’給他?”

朱爭落寞地苦笑了一下,喃喃道:“我對他期許太高了。……而他也實在是個天才,他能和那把刀息息相通,他的表現實在太令我滿意了。”

若若默然。

“我終究還是忘了,人畢竟是人,人心自有真情,這真情遲早會爆發出來的。”

若若理解他說的“真情”是指什麼。

那是天良,是人的天性。

再邪惡殘暴的人,也是人,不是畜牲。

殺人的人偶爾殺一兩個大惡人,或可引為此生最大的榮耀,但惡人殺多了的人,只會覺得痛苦。

殺惡人也是殺人。

被惡人欺凌的人或許會認為殺惡人的人是好人,是救星,是俠士,但殺惡人的人心中那份作為“人’的天性必然會譴責他的行為。

同類相戕,即使在野獸中,也不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更何況人呢?

如果有一位大俠,從未殺錯過一個好人,也從不放過能追到的惡人,那麼,當他殺足一百個惡人之後,若仍能一點“感覺”都沒有,那麼他就簡直不是人,而是神。

只可惜,世間本無神,硬被造出來的神,終究會被還原以人的本來面目

朱爭浩嘆。

若若輕聲問:“還能挽回嗎?·,…·比方說,把刀收回來?”

朱爭搖頭:“他被刀控制了。他在試圖掙脫,如果我們現在收刀,他會崩潰。”

一個人,正全力推著一扇抵死的門,如果抵門的人驟然躍升,這個推門的人就會一下失去依託。

若若流淚了;“那……那豈非…,··豈非只有看他自己的造化?”

朱爭點頭。

若若飲覷不已:“我們就…··,看著?一點忙也幫不上嗎了’

朱爭又點頭。

兩滴昏濁的老淚,溢位眼角。

又是黃昏。

鄭願又應付過去了十七場廝殺,其中有七場是陷阱,三場是突如其來的襲擊,五場是來自背後的黑刀,另兩場則是他和“龍雀”之間的“廝殺”。

他已精疲力盡,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像要剝落,神經卻偏偏一直繃得緊緊的。

和“人”的廝殺,並未使他疲於應付,而和他袖中“龍雀”的無聲較量,卻使他有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每次當“龍雀”躁動雀躍時,他就得分出巨大的精力來剋制它的殺氣,也剋制自己心裡的殺氣。

他實在已經快崩潰了。

如果他控制不住“龍雀”,就只有兩種後果。

一種是他變成一個見人就殺的殺人狂。

另一種就是走火入魔,變成一個任人宰割的人。

這兩種後果都令他不寒而慄。

這個黃昏,他走到了微山湖。

他疲憊得連眼皮都快抬不起來了,他只想找個地方躺下去,好好睡一覺。

他已經許多天沒好好睡上一覺了。

這時候,他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聲音又甜又亮:

“喂,鄭願,你是不是鄭願?”

鄭願吃力地轉頭看去,發現殘霞中有個快被夕陽熔化了的身影。

鄭願疲憊地笑了笑,點了點頭。

但他已剎那間警覺起來。焉知這不會又是一個陷阱呢?

那人卻一蹦三跳地跑了起來,臉兒通紅通紅的。

“喂,喂,你還記不記得我?還記不記得?”

鄭願想不起來,他的腦瓜已經木木的,轉不動了。

那人跑到他面前,忽然挺起胸,扭著屁股走了幾步,道:“記不記得?”

鄭願還是不記得。

那人恨聲道;“你這人真是的!去年今天,你在我攤子上吃過麵,後來又砸過轎子呀!”

鄭願渾身一震,想起來了。

她就是那個擺飯攤的小姑娘,只不過這個小姑娘已長大了,胸脯更高,眼波更媚了。

真正是奇遇。

鄭願苦笑:“原來是你,我記得你很不知道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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