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好吧!我的意思是,好像上輩子就認識你一樣!”
“上輩子?”白澤芝停下來,認真的看了他好幾眼,然後又用手去虛虛的擋住他的臉,只露出眼睛的部分,審視了一會兒後說,“不像啊?”然後就放下手,不理他了,繼續往前走。
“什麼不像啊?”顧又禮跟上來追問。
“不像就是不像,樣子不像,聲音也不像。沒什麼意思。”白澤芝不以為意地說。
“白澤芝,我們是不是說好了?”
“什麼說好了?”
“三年內不結婚啊!等我幹出點事業來,就回來跟你結婚!你不要理那個姓童的,傻了吧唧的,完全不配你嘛!”
“童寧可不傻。還有,誰跟你說好了啊?什麼結婚不結婚的,別鬧了,你趕緊回學校把你的畢業論文搞好了再說吧!”
“你,你怎麼說話不算話,翻臉不認賬啊!”顧又禮無賴的說。
“你又胡攪蠻纏。”
“你真是個傻女人!”顧又禮一字一頓地說。
“成天女人女人的,老三老四。”
兩人說不到幾句,又要翻臉的架勢。白澤芝頗為頭疼,感覺一遇到顧又禮,就有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兩人似乎是在兩個頻道上,各說各的,互相干擾,還無法調節。
“你別鬧了!”白澤芝無奈道。
“你怎麼就不懂呢?”顧又禮氣結,“我是說真的!”
“顧又禮,你家裡人會被嚇到的,我父母也是一樣。而且,三年以後,你就不會這樣想了,你會遇到別的女孩子,你喜歡的,喜歡你的。再過三年,一切都不一樣了,你的心境也不一樣了。”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會怎麼想?”顧又禮眉毛又要豎起來了,“你不要老拿那一套往我頭上安,我知道我就是喜歡你,不會變的,永遠都不會變!”
“別把話說的這麼滿,等以後情況有了變化,那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不好看!我這個人,還真是不相信諾言。”白澤芝看著前方,慢慢的說。
“為什麼?”顧又禮執拗地問。
“你們都認為我是很傳統的女孩子,是吧?可是你知道嗎?好吧,我今天也對你說說我從來沒說過的,今天就對你直說了也沒關係。”白澤芝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下去,“其實,我不在乎諾言,不在乎儀式,甚至都不在乎有沒有那一紙婚書。那像合同一樣的東西,能證明什麼呢?我都不在乎。只有等活了一輩子,等到死前的那一刻,才有資格說,你有沒有愛一個人愛了一輩子。這之前的那些話,都不算數,知道嗎?不算數。”
“白澤芝……”
“所以,什麼也不要說了吧,別對我許諾,我也不會對任何人許諾。至於能遇見誰,能走多遠,只有隨緣了。顧又禮,我很感謝你,謝謝你喜歡我。”白澤芝用明亮的眼睛看著面前的顧又禮,年輕而坦誠的顧又禮。
“可是,三年之內,你是不會結婚的,對吧?”顧又禮毫不氣餒,仍舊不死心地追問、確認。
“也許吧。但是我結不結婚,跟你沒有直接關係。”白澤芝一個頭兩個大。
“當然有關係!”顧又禮執拗的堅持。
白澤芝無語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