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祁連珊的事情,白澤芝返回杭州總部的時間被迫延遲了。她不得不硬著頭皮,暫時接替祁連珊在上海的工作。她是不擅長交際的,這下卻不得不擔負起上海公司的各種應酬,見媒體、見客戶……幸好還有個李斌可以幫她抵擋一下。
坐在唐俊奇的大辦公室裡,白澤芝很有些愁悶地求教:“你說,應酬的時候,要怎樣才會放輕鬆,有話題?為什麼我老是覺得渾身僵硬,無話可說,還有,冷場?”
唐俊奇一邊給她倒咖啡一邊說:“我看你就不適合幹這些,等我們結婚了,你就不要乾了。在家裡舒舒服服的,不用去應酬誰,也不用聽命於誰,自由自在,多好!”
“結婚?”
這句話唐俊奇經常說,不過也就停留在口頭,沒有任何實質性進展,所以白澤芝已經聽得無感了。她繼續想著自己的麻煩事,“你跟客戶都聊些什麼?每次談完了工作,就無話可說了,然後就很尷尬很冷場。如果是祁連珊的話,就好像總有話說,總是那麼熱鬧的。你有什麼好建議?”
唐俊奇把調好的咖啡擺在了白澤芝的面前,不以為然地笑說:“我的建議就是,你不用管這些,不用去討好誰,大不了不幹了。我們又不缺錢,又不需要你養家,不如舒舒服服的在家裡,不受人管也不受拘束。你的性情,不就適合這樣的生活嗎?你這樣的人,就適合超然的生活,何必跟大家一樣灰頭土臉地在職場上打拼呢?所以,你就不用去想這些了,你做的這些,都不是長久能做的事……”
唐俊奇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通,白澤芝聽了,只覺一句有用的沒有,本來就很苦惱,現在就更煩亂了。她不喜歡唐俊奇總是否定她的工作,否定她熱愛的事情。在唐俊奇的眼裡,好像她現在做的事情都是過家家玩似的。有時候,年齡所帶來的閱歷的優越性,還真是讓人討厭。
“那你說什麼才是長久能做的事?守在家裡?”白澤芝不滿地問。
見她惱了,唐俊奇笑著安撫:“別生氣啊!我的意思是,生活幸福是第一重要的,特別是對女孩子來說。工作不就是為了賺錢餬口,生活更好嗎?如果有足夠的錢,為什麼還要去打工呢?可以做一些更加優雅、隨性的事情。賺錢打拼,不就是男人們應該乾的事嗎?然後將戰利品獻給自己的女神,請求她賞臉接受。”
白澤芝覺得他的甜言蜜語讓自己有點暈,她狐疑地看著他說:“說得這麼好聽,我怎麼感覺到陰謀的氣息?”
唐俊奇哈哈大笑:“那是你太多疑了。說了半天,還有件最要緊的事情,你爸爸什麼時候回來?我還要上門拜訪岳丈,請求他把女兒嫁給我呢!總要回來過春節的吧?”
“嗯,春節要回來的。”白澤芝說。
“我很緊張,這是真的。重大的談判我都沒有這樣緊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