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是太喜歡你了,或者就是病得久了,心理也得了病。”白澤芝忍不住說。
“白小芝,別這麼說她,她很可憐的。”顧又禮委婉地說。
白澤芝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剛才的話不免刻薄。然而聽顧又禮幫景麗說話,她就更不高興了,於是她乾脆不說話,默默地握著聽筒,一句話也不說了。
顧又禮對著電話一個人嘰嘰呱呱地說了半天,沒聽到一點回應,就問:“白小芝?白小芝?你還在嗎?”
“在。”白澤芝勉強擠了一個字出來。
“明天我們去廟裡拜拜,好不好?”顧又禮問。
“幾個人?”白澤芝淡淡地說。
“當然只有我們兩個人。”
“是嗎?不要拉開車門的時候發現又多出一個人來了。而且事先也不通知我,每次都是突然襲擊,然後就讓我看她的臉色。”
“不會,絕對不會!就我們兩個人。”顧又禮保證。
“是嗎?”白澤芝滿是疑問,“如果你真要帶她去玩,帶她一個人去就好了,不要硬拖上我。”
“看你說的,我們兩個才是一對,這個要搞搞靈清。”白澤芝翻了一個白眼,心想到底讓誰搞靈清?顧又禮繼續說,“我跟景麗說了,明天我要加班,不休息。不能告訴她我要幹什麼,她知道了就一定要跟。不帶她她臉色就煞白,我生怕她犯病倒下去。我真是心驚膽戰啊!”
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顧又禮,也有害怕的時候。白澤芝卻笑不出來。
“就這樣說好了,明天我來接你,我們去廟裡拜拜。”顧又禮又說。
“好吧。”
掛了電話,白澤芝的臉上終於放晴了。
第二天,看到顧又禮的車子的時候,白澤芝心裡都有陰影。顧又禮搖下車窗,還好,副駕駛座果然沒有人。
白澤芝高興得坐上了車,似乎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其實也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她卻覺得好像是很久了。
他們把車子停在停車場,然後步行上山。上山的路上,顧又禮對白澤芝說:“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噢?什麼?”白澤芝好奇地問。
“我看到一個穿古代衣服的女孩,黃顏色的衣服,挺漂亮的。那個女孩怒氣衝衝地說,‘我咒你生生世世都找不到她!哪怕找到了,她也不認識你!’對,就是這樣一句,我記得挺清楚。那女孩好像是對著我說的,又好像是對著另一個人,我好像只是一個旁觀者,我看得見他們,他們看不見我。她好像叫那個男的穆什麼……”
聽了顧又禮的話,白澤芝心裡有種說不出的,不好的感覺。有種很難過,很心疼的感覺,她也說不清楚是什麼。
她看著他陽光下的側影,非常英俊,並且有一種成熟的魅力。
“我們去求個籤吧!”
他拉起她的手,一起朝前跑。白澤芝跟著他跑,跑得氣喘吁吁,把之前的所有不快和陰霾都跑掉了、震碎了。
他們抽到的籤,上面寫的話是:“夙世未了姻緣,今日邂逅相逢。免卻月老紅線,酬合一生宿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