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芝真想立刻就飛到廈門去,但是她還有工作,需要處理完眼前的工作,再向方總告假。
這樣又過了一週,顧又禮只在她生日這天發了一張電子賀卡。看著這張賀卡,白澤芝滿腹狐疑,這實在是太反常了。她想發郵件去問一問,或者簡訊,但她忍住了。既然已經決定去了,那就直接去吧,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下午的時候,接到祁連珊的電話,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白澤芝忍不住說:“有話就痛快說。”
“是這樣的,本來呢,我也不想多嘴,但是……算了,還是不要說了。”
“作死,快說!”白澤芝怒了。
“你別急啊,那,那我還是說了吧。是這樣的,那天王紹輝過來,跟丁曙光聊天的時候,無意之間說了一句,說你那個姓顧的朋友,我在香港機場碰見他了,和一個女的一起,那個女的面板很白,個子不高,還算漂亮的一個。”
“我和曙光都覺得奇怪,顧又禮從沒提過這麼個人啊。不過最近他都沒跟我們聯絡,只說要回來,就沒訊息了。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是在上海機場,而是在香港機場?也不知道他到香港幹什麼,那個女的又是誰……”
“我知道了。”白澤芝淡淡說了一句。
“我跟你說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奇怪。哎,你不要多想啊,我想顧又禮對你還是……也許真有其它什麼事……不方便聯絡……”
掛了電話,白澤芝心亂如麻。不方便聯絡?能有什麼事以至於都不方便聯絡了?顧又禮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意,連她都不知道了,祁連珊又能保證什麼?
這次的行為特別反常,那個女人又是誰?面板很白,個子不高,聽起來就像是景麗。景麗不是說有一位醫生……難道又變卦了,跟顧又禮一起回來了?顧又仁說他們到香港轉機去廈門,去廈門老家幹什麼?他們兩個人,去廈門幹什麼呢?而且一點訊息也沒有。……
白澤芝鼓起勇氣撥了顧又禮的手機號碼,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給他打一個電話都變成了這麼困難的一件事,變成了需要下決心才能做的事情。好不容易撥出號碼,給她的回答卻是已關機。
她猶豫了,退縮了,覺得自己似乎沒有必要再去廈門找顧又禮了。她心裡幾乎確認,顧又禮是和景麗在一起。雖然只是憑著旁人的幾句話,並沒有確鑿的證據。那麼景麗的那封郵件是什麼意思?耍我玩兒嗎?她非常惱怒。
她開啟門,走到外間對助理小雨說:“小雨,去廈門的機票還有賓館房間,都幫我取消了吧!”
晚上,林女士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見百無聊賴的白澤芝,就拍拍身邊的位子叫她:“過來一起看,挺好看的。”
白澤芝坐在媽媽身邊,心不在焉,她的心思不在電視上,只是藉著看電視這個動作掩飾自己內心的煩亂。忽然她的耳朵裡掃到一句:“我這就去找他!”
她被這句話吸引了注意,抬眼去看,並問媽媽:“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