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休息吧。”
“是,蘭妃娘娘。”兩人輕盈退下。
蘭妃思忖了半天,回屋,寫了幾個字,然後從金色的籠子裡面取出一隻羽白如雪的鴿子,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便放飛了它。
夜晚,星辰滿天,滿院的桃花,似乎染了一層色,在月光的普照下,粉嫩嫩的一片進入眼簾,一個身影一閃而過,帶過來一片桃葉飄飄。
“你來了。”夜鶯般的聲音突兀的想起在這個屋子裡面。
黑衣人四處張望,生怕被別人聽見般。
“不用擔心,今晚上屋子裡只有我一個人,她們被我安排到其他屋子了。”蘭妃悠閒的說道。
黑衣人聽到蘭妃的話,便也站定,定睛看著面前這個自己朝思暮想的可人兒。
“一個月沒見,還是沒變,卻是更加的小心謹慎,慮事周全了。”黑衣人幽幽的說道,一雙俊眉微微的動了動,看到蘭妃那似水的般眼眸,嬌豔欲滴般的嘴唇誘人的抿著,似勾魂般微微一勾,讓黑衣人忍不住靠近蘭妃,附身便是一吻。
蘭妃本在椅子上坐著,等待著張忠吉的到來,雖說對他不排斥,甚至有種不明的意味,但是卻每次看到他的時候,總是感覺到自己的心裡壓在一塊石頭,讓自己喘不過氣來,連一丁點的縫隙都沒有。他,會勾起自己身上所有的責任,讓自己責無旁貸的去執行,卻遵守,卻實施,不敢怠慢,不敢放棄,只得堅守,只得繼續,停不了……
蘭妃知道,若自己不動真格的,他可能會更加的肆無忌憚了,於是……,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沒有喊痛聲,只有絲絲的吸氣聲。
“你——真狠捨得咬下去。”他早已在進來的時候,便取下了臉上的黑布,如今,一張俊俏的臉在月光的照射下卻是極盡的冷峻。這樣看去,除了張忠吉別無他人了。
“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蘭妃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為什麼每次兩人見面的時候,似乎隔了一層的薄薄的紗,看似透明,卻堅實無比,讓蘭妃的心裡帶著芥蒂。
張忠吉俊美的臉上揚著肆意的大笑,豪爽不羈的神態盡是別有一番魅力,在配上一身夜行衣,卻是一笑之間風華盡變,讓蘭妃心裡也是忍不住一怔,什麼時候,他身上也有了這種味道,這種男人的味道了?
“你還是沒變,或許,你永遠也不會變了。”張忠吉突然放低聲音,黯然神傷道。
蘭妃微微一晃神,正色道:“今天找你過來就是給你說件事情。”
“您請說。”張忠吉生硬的說道。
又是這種語氣,蘭妃顰眉低眼。但是,半響,終於抬頭,卻已經恢復了往常的表情,臉上也是一派安詳之色。
這看在張忠吉的眼裡,卻是分外的諷刺,她永遠分得清自己的使命,不會糾結在這裡面。
“我已經得知,皇上在所有的侍衛當中,只是動用了教義館裡面一個叫做高強的將衛,以及其手下,具體做什麼事情,我倒是不太清楚。只是,有一點很肯定,皇上給了他們密令”
“你怎麼知道的?給了什麼密令?”聽到這麼震驚的訊息,張忠吉還是收起了自己的兒女情長,追問道,卻不顧自己嘴唇上留下來的血。
“不是很清楚,不過訊息千真萬確。這個你放心。”蘭妃你這麼說,還不是因為上次救了容谷巧之後,從她嘴裡套出來的,還好,這個容谷巧算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人,見到芳妃對自己見死不救,便改投自己門下,算是給了芳妃一個打擊,卻也為自己帶來了一條好狗。
張忠吉聽了蘭妃說的話之後,便低頭思考這個高強不知是不是上次離開皇宮時和自己交手的那個侍衛了?
“難道皇上最近行動了?”張忠吉心裡一驚,俊美如玉的臉上登時暗色一片。
“不知道,但是,皇上上次對教義館進行了整頓,收回了我和廖芳菲管理侍衛的權利。不知這個算不算?”
“那請您再談談了。還有,我最近打探了各國的情形,北炫國依然是風平浪靜,沒有絲毫動靜;倒是南鼎國近月來總是出問題,和楚國暗地裡有些隔閡,如今只需要有好事者將這個跳起來,恐怕對楚國也是一種打擊。”
“那東臨國呢?”蘭妃問的時候,窺了張忠吉一眼,露出不滿的表情來。
“一直好著”
“你當我是白痴嗎?最近東臨國的動靜大到皇上已經對它進行防備了,早給你說了不要斷水的,你是怎麼傳的話?難道看到羽翼未滿的東臨國再次陷入僵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