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蔚在冷漠的砂鍋店思來想去,輾轉徘徊,還是覺得不能就這樣回去了,這日後待鍾曉歐知曉之後真是沒有活路了,前些日子看她要死不活的就剩了半條命,好不容易最近顧總對她好些了,這難得的機會也只有她這個中國好閨蜜才能成全她了吧。
她有顧茗的電話,卻已是不敢再給顧總打回去,只給顧茗發了簡訊:顧總,不好意思啊,我家裡水管爆了,我馬上得找人去修理,可能,今晚,過不來曉歐那邊了,,曉歐,今晚,就麻煩顧總您了。
遲蔚發完簡訊,長舒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顧總有沒有看到簡訊,管她有沒有看到呢,總不至於自己沒有回家,家裡還有一個病人,顧總就跑了吧。
遲蔚皺了皺眉,她那小窩都好久沒回去了,沒收拾沒整理怎麼睡啊,真的是,為了鍾曉歐,她可是操碎了心。
顧茗已經準備等遲蔚一回來就走的了,看到遲蔚發來的簡訊簡直哭笑不得,果然是真朋友,患難見真情的那種。
她又重回沙發上,仔細打量著鍾曉歐這小窩來,這倒不怎麼像出租屋的擺設,只是顧茗不知道鍾曉歐搬來後自己添置了不少東西,而沙發上躺著的那個人,吃了藥以後就沉睡了,這可怎麼辦?難不成一整晚都讓她睡在沙發上嗎?這沙發上窩著也不太舒服吧,顧茗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經十點多了啊,只是她什麼都沒帶,今晚真的就要在這裡留宿?
無法,她不想叫醒鍾曉歐,自己徑直去了鍾曉歐的房間,好在上次聖誕節那晚來過一次,可這去翻鍾曉歐的衣服也不太好吧,顧茗想了想,又退了回來,沙發上的人嘟嘟囔囔的,眼睛也沒睜開,不知道是夢是醒。
“怎麼了?”顧茗問到。
“渴。”她聲音乾澀到都要擼不直話來。
顧茗將水杯遞她唇邊喂到,她喝了水又躺了回去,可能人是生病的時候,在難受的時候,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特別的脆弱,也特別的真實,再顧不上白日裡那些偽裝,那些強撐著的淡定與彆扭都消散在這寒冷的夜色裡,迷糊中,鍾曉歐雙手在黑暗裡瞎摸著,摸著柔軟的東西,就那樣抱了上去,靠了上去,顧茗被她抱著腰,靠著頭,動彈不得,她的臉還微微發著燙,或許是生病難受,她眉頭沒有舒展開,抱著顧茗緊緊的,顧茗先是身子僵著,漸漸的,也由著她,身子放鬆下來,靠在沙發後背上,一隻手摸了摸鐘曉歐的臉,女人的臉好滑好軟啊,鍾曉歐面板挺好的,和大多數四川姑娘一樣,膚色白,又沒有瑕疵,剛來成都的時候,她還有些匪夷所思,四川姑娘那麼愛吃辛辣重口味的東西,臉上怎麼還會那麼幹淨,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不長呢?她從來沒有這樣細微地摸過一個女人的臉,好在鍾曉歐睡著了,她一雙手撫了又撫,又嫩又滑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她似乎覺得還有些意思,又摸了摸鐘曉歐的耳朵,好軟,像兔耳朵,因為發燒還紅紅的,在人熟睡的時候幹這樣的事情,竟然還是挺快樂的事,顧茗咧了咧嘴,摸上了癮,不小心碰到她的唇,她像觸電一般把手給縮回來了,她們接過吻的,那張唇曾經吻過她的脖頸,她的肌膚,在那氤氳的浴室裡,她把這個人從她身上扒拉了起來,無端端的火又從胸腔裡蔓延開來,她不敢再造次,一動不動,鍾曉歐終究是被摸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起身,身子自然而然地靠在顧茗身上,啞著嗓子說,“顧總,你還在呢。”
顧茗還沉浸在剛才自己的胡思亂想裡,只輕輕嗯了一聲。
鍾曉歐靠在她的肩頭,無力道,“幾點了?我睡了很久了嗎?”
“快11點了。”
“哦,好晚了,好睏,顧總,你困嗎?我們一起睡覺吧。”
鍾曉歐可能還是迷迷糊糊的,想著顧茗在身邊,也就軟噠噠地掛在人身上。
顧茗沒做聲,良久,才道,“還是在床上好好睡吧,你這在沙發上也不舒服。”
鍾曉歐昏頭昏腦地給顧茗拿了睡衣,自己也洗了個熱水澡,可她實在是太困了,簡單衝了一下,爬上床就直接昏睡了過去,待顧茗洗好澡出來,那人已經橫在了床上,被子也只蓋了半邊身子,顧茗拿著浴巾,她可沒生病,心裡跟明鏡似的,這是又要睡在一張床上?可她也不能睡遲蔚那屋吧,想了想,自己還是睡客廳算了,剛轉身,就聽到有人在嘟囔,“顧總........顧總.......”
顧茗嚇得,頓住了腳步,回過來看了看床上的人,好像又沒醒,是在說夢話嗎?顧茗提腳剛要邁出去,又來了,“顧總........你在哪兒?我好想你,冷.......”
顧茗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