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可口的，在飯桌上，她就問過一輪了，“顧茗是你的誰？”
“朋友的朋友。”
“沐瑤呢？”她又問。
許諾是不會撒謊的孩子，可又想到沐姐的叮囑，只紅著臉撒謊說不認識，可她哪裡是關以彤的對手，沒用五分鐘的功夫，就知道了她是沐瑤店裡的員工，“所以你還是技師？”
“嗯。”
“那給我按按。”關以彤還是挺喜歡這個的。
“這個，關小姐，我是按時收費的，這樣的□□，收費還要高一些。”說到這個，許諾倒是公私分明，算得很清楚。
“收收收吧。”她關以彤又不缺錢。
於是，也就一頓晚餐，一個按摩，讓關以彤還挺喜歡這個不怎麼說話，很安靜的小孩子的，儘管知道她是沐瑤派來照顧自己的，她說晚上要出來玩，那小孩鬧著要跟著，才由著她。
“你叫什麼名字來著？”關以彤總是不怎麼能記得住。
“許諾。”
“你喜歡男生還是女生？”
許諾怔了怔，心裡“咯噠”一下，“男生。”
關以彤迴轉過身來，溫和地拍了拍許諾的臉，“可惜了，她說她以前也喜歡男人的。”
關小姐說的話總是沒頭沒腦的，有些時候，甚至聽不懂她說什麼，她喝了一些酒，又吹了一些風，身子乏得很，她站在路邊，吩咐許諾叫車，本來是出來散心的，卻沒曾想今晚出來這一遭，心裡倒更堵了，怎麼能這麼不痛快呢？她還以為這爛成渣的心不會再痛了呢？卻原來還是有知覺的啊。
她挽過許諾的手，“你今年多大了？”
“23”許諾僵硬地任由關以彤挽著她。
“23，這麼小。”她看了看許諾，23的時候是多好的年紀啊，那個時候她認識顔沛珊了嗎？不記得了不記得了，她搖了搖頭，回憶這道門一定不能開，開了，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有交男朋友了嗎？”關以彤拼命地問著許諾其他的問題，奈何這小丫頭話太少了，一問一答，短短几個字，都快把她給問累了。
“還沒有呢。”許諾低了低頭，望向地面，她可不想和剛認識一天的人聊自己的感情問題。
“你手機響了呢。”關以彤感覺到許諾兜裡的震動，許諾這才摸出手機，是蔚姐！
“喂？蔚姐。”許諾別開關以彤的手，壓了壓聲音說話，可那邊卻一點聲音都沒有，“蔚姐？”許諾又喊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為什麼蔚姐打來電話卻又不說話呢？她還在為之前的事耿耿於懷嗎？許諾捂著手機，連喊了好幾聲，她其實心裡也有些不舒服，就是覺得有些事挑破之後，她和蔚姐的關係都回不到從前那樣好了，她都很久沒有見過她了，更別說一起吃飯聊天了，就連聯絡都少得可憐。
關以彤看了看手機螢幕，“遲蔚？你也認識？”
許諾忙收起了手機，像是害怕被人看出心事，只隨口道，“她是我們店裡的客人，經常點我的鐘，所以也就相熟了。”
“世界還真是小。”關以彤沒怎麼關心地點了點頭，見許諾有些焦急地臉色，便問到，“怎麼了？”
“她打電話來，可又沒有聲音，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事。”
關以彤接過電話，餵了幾聲，那邊絲毫沒有動靜，“多半就是碰到了。”關以彤說道，許諾不知為何，心裡倒有些失落。
兩人終於打上了一輛計程車，是夜，愈發靜了，關以彤望著這個城市的夜色，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回來，計程車路過一家五星級酒店，前面是紅綠燈，關以彤抬頭望了望這滿城的霓虹，高樓大廈間一個高挑的身影似曾相識，是她嗎？誰知道呢？沐瑤那個□□人該是帶著那宋可開房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