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浴室裡，氣溫漸漸升高，顧茗的衣衫輕而易舉被褪下，在這樣的初夏，這樣幽閉的空間裡，依然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冷嗎？”鍾曉歐忍不住地問道，手卻已經不由自主地伸進了雙腿間，顧茗戰戰兢兢，覺得這樣的姿勢實在太過羞恥，浴室裡的白熾燈，透過光滑的鏡面，看到鏡中的自己，她今日沒什麼重要的事，所以出門買咖啡的時候，頭髮也就隨意地挽了起來，這會兒，不費吹灰之力，就被鍾曉歐給解開了，她長髮披肩，眉眼迷離，內心的防線卻再也不能讓她繼續那樣看自己，她雙手抵在胸前，將自己和鍾曉歐隔開了，輕輕推了推她，“等你洗完的吧。”
鍾曉歐一怔，顧茗就從她手裡逃了出去，因為逃的急，手裡也沒能抓住什麼能遮擋的，退出去一看，窗簾也沒拉，好在這兒還是17樓，可這樣，她有些狼狽地直接滾回在了床上，扯過疊好的被子直接把自己給裹住了，她滿臉潮紅，心緒久久不能平靜，她躺了一會兒，有些不適，又裹著被子，穿上了乾淨的內褲，這才稍微舒服了些。
鍾曉歐沒洗多久，惦記著外面的人，裹著浴巾就出來了，找了半天，才看到床上使勁裹住的人，鍾曉歐鑽進被窩，給她把被角往下拉了拉，“這該憋悶氣了。”
顧茗有些彆扭，掐了掐鍾曉歐的腰，鍾曉歐在被窩裡鬼叫，嬉笑道，“你剛說等我洗完的，等我洗完了，要幹嘛？”
顧茗一雙眼瞪回來，黝黑髮亮，怔怔看了好一會兒，才嗔怒道，“都你乾的好事兒，我衣服呢？”
鍾曉歐從身後將她抱著，蜷著腿，在她身上揉了揉眼睛，“遲蔚給我說女人三十如虎，所以，你.......”
“閉嘴。”顧茗輕聲說道，閉嘴都說得這麼沒有氣勢，估計也只有在床上了。
“這一週，像過了好長好長的時間。”鍾曉歐握著顧茗的手，在細細把玩。
“剛是房產中介給你打電話嗎？”顧茗儘量想聊一些比較正經的話題。
“嗯。”鍾曉歐之前一直沒有告訴顧茗，也覺得沒有合適的時機，“我想買房，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房子。”
顧茗心裡一動，轉過身來，“什麼時候的事？”
“就最近而已，剛那個房產中介就給我打電話，讓我馬上定，可我一時有些定不下來，在西門，你喜歡住西邊嗎？我都沒來得及問你，所以我也不敢定，然後他要全款，我也沒有那麼多錢......”鍾曉歐老老實實地說著，眼睛盯著天花板，有些犯愁，那房子她自己倒是挺喜歡的，去看過，只是不知道顧茗喜不喜歡，而且85萬啊，她上哪兒籌那麼多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還好吧，哪兒都行。”顧茗舔了舔唇，心臟卻覺得被泡在了湯泉裡，又暖又溼。
鍾曉歐一手枕在腦後，“好缺錢，想去搶銀行。”
“還缺多少錢？”顧茗和她並肩躺著。
“我有一張卡里有7萬多，是這幾年工資裡摳出來存著的，然後還有一張卡里有8萬多，是這幾年接私活存下的，沒動過，然後每年過年的時候我有給我媽媽錢，她一直沒用，說給我存著，讓我有需要的時候用，看媽媽需不需要那筆錢，暫時不需要的話，我可以借過來，那兒可能又還有3,4萬吧，再借一點點，可以付首付.......”
她斷斷續續地講著，顧茗安安靜靜地聽著。
“我算過房貸了，公積金可以還.......”
“那我呢？你的計劃裡，你的未來，沒有我嗎？”顧茗躺在她身上。
“有啊，前兩年我可能錢好緊張，生活說不定只能靠你了，這樣你會不會有一種養小白臉的感覺？”
小白臉，顧茗輕聲笑了起來，她倒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詞，因為壓根她就覺得鍾曉歐和這個詞一點關係都沒有吧。雖然，鍾曉歐面板倒是挺白的。
見顧茗沒做聲，鍾曉歐心裡有些沮喪，其實這些日子，她算自己的存款，已經算來有些沮喪了，她輕輕碰了碰顧茗的耳朵，“我好像，太窮了。”
顧茗輕輕抱住她，握過她的手，“你已經很好了，這些錢還都是你自己掙的呢。”
“我以後會努力的。”鍾曉歐喃喃道，“我一直都會好好努力的，可能，可能掙不了太多錢，但是我掙多少，我就都，全部給你。”
“那不成了你養我了？”顧茗和她十指緊扣，心裡卻暗暗有了主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