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辛千玉嘆了一口氣,“或許我們曾經存在競爭關係,但我們從來不是敵人。”說著,辛千玉俏皮一笑:“更別提,她親爸現在還捏在我手上呢。”
辛舅父被老爺子授意去造謠誹謗辛千玉,被辛千玉反過來起訴,現在正焦頭爛額呢。辛斯穆也曾找辛千玉求情,希望辛千玉和辛舅父和解。辛千玉其實也沒想過要告倒辛舅父——這對他而言好處其實不大。辛千玉要的,就是一個能夠拿捏對方的把柄而已。
辛千玉打電話約辛斯穆見面,並未在電話裡說明目的。
如果說老爺子對他有什麼好處,大概就是讓他也學會了謹慎。
他可不會留下話柄,儘管辛千玉含糊其詞,但辛斯穆卻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實際上,辛斯穆並非老爺子忠誠的狗,她對辛千玉的提議感興趣,並且欣然赴約。
辛千玉和辛斯穆約在私人會所見面,而且是前後腳來、前後腳走,訂的還不是同一個包廂,跟特務接頭一樣低調保密。
辛千玉和辛斯穆做好交接後,便回到自己的公寓,見見自家男人。
彼時,宿衷正在書房練字,看到辛千玉進屋,他便將毛筆擱下,拿起宣紙吹了吹,問道:“你覺得我這字練得怎樣?”
辛千玉看見字跡,十分驚訝:“你這進步也太神速了吧!”
宿衷說:“因為我很聰明。”
“……”辛千玉真無語,大概只有宿衷這樣的人才會一臉淡漠地說出炫耀的話。
宿衷確實是學習能力很強,而且有功底,努力加天賦,這書法很快就有模有樣。
因為辛千玉說喜歡範先生的字,所以宿衷照著範先生的字帖臨摹,已經學了個九成。
辛千玉笑道:“你再練下去,可以靠賣範先生的仿品吃飯了。”
宿衷一臉正直:“這是違法的。”
辛千玉“噗”的笑了,搖搖頭,說:“這幾天我在外頭跑,你就一直在家練字?沒幹別的?”
“有。”宿衷道,“但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辛千玉疑惑:“有什麼不當說的?”
宿衷答:“因為驚喜不能提前說。”
“……”辛千玉無奈一笑,“你現在已經說了。”
宿衷沉吟半晌,說:“好像是。”
辛千玉道:“那你索性全說了吧。”辛千玉一手搭在書桌,一手撫著宿衷那張百看不厭的帥臉:“又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
宿衷老實答道:“花園。”
“花園?”辛千玉眉毛一挑,“什麼花園?”
宿衷說:“莊園的花園。你不是說很好看,和我一樣嗎?cfo他們公司嫌貴不買了,所以我買了下來。”
“……”辛千玉眼睛瞪大,“你買了?”
宿衷點頭:“我買了。”
辛千玉震驚:想到自己說字畫好,宿衷就買字畫。自己說花園好,宿衷就買花園。
辛千玉吸取教訓,以後決定少說自己喜歡什麼,免得花錢。
宿衷從抽屜裡拿出了交易合同和房契地契,遞給了辛千玉。
辛千玉惶然接過:“這……你不是說買花園嗎?怎麼把地和莊園都買了?”
宿衷答:“他們說花園不單賣。”
“……”居然還捆綁銷售?
辛千玉默默看著宿衷。
宿衷疑惑:“你為什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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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老爺子原本在公司里正品茶,忽然聽到秘書慌亂的腳步。
老爺子抬眸,看到秘書一臉焦急地說:“老爺子,稅務局……”
聽到“稅務局”三個字,老爺子的眼神也變了變,但他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穩住了情緒。
然而,稅務局約談玉琢董事長 玉琢逃稅十億等字眼還是上了熱門話題——這自然不乏辛千玉的推波助瀾。
玉琢股價由此一落千丈。
老爺子離開稅務局的時候,臉沉如水。
秘書一邊用手帕擦汗,一邊對老爺子說:“這、這怎麼辦……”
老爺子冷聲說:“稅務局那邊居然有我們的賬目,一定是出了內鬼!”
“啊?怎麼會……”秘書震驚了。
“能接觸到賬目的就那麼幾個人,查查就知道了。”老爺子臉色陰沉,“我也想知道,是誰這麼不知死活。”
確實,這個查起來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