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沒費什麼力氣就查到辛斯穆接觸過賬目。但是,他很難相信這個乖孫女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便決定給她一個辯解的機會,十分紆尊降貴地打電話給她,叫她來本宅一趟。
然而,辛斯穆卻淡淡說:“我抽不開身。如果您想見我的話,可以來xx會所。”
老爺子何曾聽過辛斯穆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他一時間血壓又上來了,疑慮心也升到極點:真的是她!?
“呵,你在忙什麼?”老爺子冷道。
“我在和小玉打牌。”辛斯穆但笑道,“您一起?”
聽到“小玉”兩個字,老爺子的火氣蹭的上來:“果然是你!!”
辛斯穆說:“那邊叫我了,我先不說了。”
說完,辛斯穆就把電話掛了。
氣得老爺子一佛昇天、二佛出世。
他重重敲了兩下柺杖,又打通了辛舅父的電話,上來就是質問的口氣:“你養的好女兒!”
辛舅父答:“是挺好的!我們現在在打牌呢!您要不要一起!”
老爺子當即氣得想叫救護車。
秘書頓時迷惑不解:“他們怎麼會……”
這時候,辛千玉發來了一條資訊:【老爺子,三缺一,來不來?】隨後還附上一個定位地址。
老爺子氣得臉色發青,嘴上說著不去,但身體還是很誠實。
他讓秘書驅車帶他去了那處私人會所。
老爺子和秘書按照資訊去到了包廂,推門果然看到了辛舅父、辛斯穆、辛千玉和一個侍應生在打牌。
看到老爺子來了,三位姓辛的後輩也不起來。
辛千玉手裡扣著一張牌,笑道:“老爺子來了!”說著,辛千玉對坐在第四角的侍應生說:“還不起來?讓老爺子坐。”
侍應生連忙起身,請老爺子入座。
老爺子冷哼一聲,便坐了這個位置,目光冷冷掃過眼前的三個後輩,露出假笑:“怎麼,一起打牌呢?”
“是啊。”辛千玉說,“不過我們打的衛生麻將,不賭錢的。免得又有人拍照黑我。我可不想被人誣陷又賭又嫖!”
說著,辛千玉便笑起來。
辛舅父也尷尬地賠笑。
老爺子也笑:“你們倒是好,從前還水火不容,現在都能坐一起打牌了。”
辛千玉便道:“對啊。老爺子常說的嘛,一家人最緊要和和氣氣。我們都聽話的。自然要團結。”
老爺子被刺了這一句,十分不自在,語氣也冷了:“你說的一家人團結,就是自己人害自己人?玉琢的賬目拿出去,傷害的還不是家族的利益嗎?”
辛千玉也笑了:“都不知道老爺子在說什麼,什麼賬目啊?玉琢是上市企業,賬目不都是公開的嗎?”
老爺子咬緊後槽牙,冷冷笑道:“好,你們該不會以為這就能打倒我吧?”
辛斯穆還是那副優雅女士的樣子,還替老爺子斟茶,說:“我們沒有這樣的意思,老爺子不要生氣,喝杯茶消消火。”
老爺子怒視辛斯穆:“集團67股權都在我手上,你站在他身邊能拿到什麼好處?”
辛斯穆對老爺子也是隱忍已久,便也一笑:“集團67股權都在您手上,我在您身邊能拿到什麼好處?”
老爺子一時語塞,半晌說:“我的以後還不是你的?”
辛斯穆道:“您應該也和小玉說過一樣的話吧?”
“……”老爺子被說中了,羞惱成怒,“你們以為這樣能轄制我?別做夢!現在不過是逃稅罷了,我把稅補上,一樣沒事!”
說完,老爺子拂袖而去,留下一個狂怒而滄桑的背影。
秘書緊跟著老爺子出去,一時沒了主意,只問:“董事長,現在該怎麼辦?”
老爺子冷道:“還能怎麼辦?先補繳,不然,你想坐牢?”
“哦,是的、是的……”
偷稅漏稅的事情可大可少,但一般來說,只要及時補繳、並交罰款,還是能免於牢獄之災的。
現在稅務局掌握了非常翔實的證據,老爺子無法抵賴,就只能補繳了。
秘書卻道:“這罰款數額很大啊,集團的現金流估計……”
老爺子嘆了口氣,說:“為了公司著想,免不得動用我的‘棺材本’了。”
秘書知道,老爺子所謂的“棺材本”是真的很大一本,如果說一般老人家的“棺材本”夠用來訂做棺材,那辛老爺子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