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飛龍還在那裡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什麼話的時候,不料對面的彩蠱宗主又淡淡地說道:“鬼符宗主,你無須再多作解釋了,本人已經知道並不是你殺了黑羽魔巫宗的咒巫。”
飛龍聽了彩蠱宗主的話,又一次地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但也沒有再多想什麼,立刻就很高興地說道:“好極好極,既然你明白了咒巫並不是我殺的,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是不是乾脆就請你這麼告訴黑羽魔巫宗他們?也免得他們誤會……”
飛龍的話還沒說完,彩蠱宗主已經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絕對不行。”
“不行?”飛龍抓了抓頭:“別這樣嘛,大家都是宗主,互相幫個忙也不行?”
彩蠱宗主對於堂堂九幽掌門,竟會這麼輕易開口求人,不由得有些驚訝,但是他接著說話的語氣卻依然堅決:“本人雖然不明白當初鬼符宗主為何會對黑羽魔巫宗承認這一件事,但是本人之所以能夠確定鬼符宗主並不是殺害咒巫的兇手,卻是有本人自己的理由,而這個理由是本宗的一個極大隱秘,不但不能替你澄清,甚至當黑羽魔巫宗問及時,本人也是絕對不會說出什麼的……因此,無論鬼符宗主是為了什麼原因把這一宗事攬在身上,還是請你自己想辦法去對黑羽魔巫宗說吧。”
飛龍聽得有點氣沮:“唉……唉……是我當初誤會了黑羽七巫的意思,所以才會不小心承認的,這一下自作自受,只能怪我自己。要是我當初別承認得這麼快,豈不是就沒這些麻煩了。”
彩蠱宗主終於第一次有了動作,卻是搖著頭地說道:“恐怕鬼符宗主這一點也料錯了……”
飛龍愣愣地說道:“怎麼我又料錯了?如果我別承認什麼豈不是就沒事了麼?”
“據本人的瞭解,本人之所以會不願意將本人如何明白尊駕不是兇手的原因,告訴黑羽魔巫宗,一方面固然是為了這個原因牽涉到本派的一些秘密,但最主要的因素卻不是為了這個……”彩蠱宗主說道:“從黑羽魔巫宗的敘述看來,他們是有一個弟子從頭到尾就目睹了尊駕的行兇行為,所以可以說是當場被他們的人給認出來的。
因此,在他們找上鬼符宗主之後,就算是你不承認,他們大概還是會把這件事算在你頭上的。”
“咦?這怎麼可能?我又沒殺他們的那位咒巫,怎麼可能他們會有人目睹?這一定是他們看錯了吧?”飛龍更驚訝地說道。
彩蠱宗主點了點頭說道:“本人想來,黑羽魔巫宗必定是有點錯把瘦豬認作狗了,但是他們的態度堅決確定至極,所以就算是本人把認為兇手並不是你的原因告訴了他們,恐怕還是很難為他們所接受的。”
“啊?錯把瘦豬當作狗?呃……這個這個……那怎麼辦?”飛龍聽了彩蠱宗主這麼說,懊惱的感覺總算是消失了不少,但是事情卻又顯然更棘手了一點,因為看起來就算是飛龍否認,恐怕也是沒有什麼效果的。
彩蠱宗主見到九幽派的宗主,竟然就這麼沒有威嚴地露出了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的模樣:心中感覺這個九幽派宗主真是有點窩囊,但口中卻也不由得很自然地回答:“唯今之法,大約是沒有什麼好再說的了,就算是你現在否認,恐怕也是沒有什麼用的,因此鬼符宗主最好還是在心裡有些準備吧……”
彩蠱宗主說到這裡,又很自然地補充說道:“黑羽魔巫宗目前已經連絡了幾個長久以來受到吸化魔功毒手偷襲的宗派,準備在邪宗大會時找你算帳,本人瞧來你的麻煩恐怕不小,黑羽魔巫宗名列十三邪首位,宗派力量之強無須多說,但是這一切,卻還是比不上他們宗主拜月巫主的力量來得神秘。毗婆屍召魔拜月刀,從未有人能夠在見過其刀形後,而又能活下來的。這次拜月巫主親自出面,其他的宗派先不說,就光他一個人就很有得瞧的了……所以尊駕最好能夠先做些準備吧。”
飛龍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什麼解決的辦法,不過他素性單純,想不出來就乾脆不想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他把頭甩了甩,就像是把問題給甩到了腦袋後面那般地說道:“算了算了,不管他了,我沒有做的事就是沒有做,他們硬要誤會那我還能怎麼辦?還不如去找個地方玩玩也比在這兒傷腦筋強……”
“鬼符宗主且慢急著去玩……”彩蠱宗主又說道:“本人還有第二個問題要請教鬼符宗主……”
飛龍說到玩,注意力就被轉移了,想到大會場中的各種熱鬧景象:心裡不由得就有些躍耀欲試,聽了彩蠱宗主的話,自然地就順嘴問道:“那你快問吧,大會場裡看起來好玩得很,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