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再怎麼絞盡腦汁也是徒勞吧……”
津崎還沒有說完,森內惠美子便出其不意地抬起了頭。她臉上的五官都變了形,好像被人猛抽了一下似的。
“當時……我不知道垣內結過婚,所以不知道他們在鬧離婚。”
津崎和河野所長都注視著她。
“那是去年九月或十月的事了。”惠美子低聲說,“垣內和一個與她差不多年齡的男子在家門口爭吵。那男人要走,垣內拖住了他,模樣十分狼狽,情緒也很激動。”
那男人甩開她走了。垣內美奈繪坐在走廊上哭,連鞋子也沒穿。
“我正好有事要出門。不,不是……”惠美子使勁搖了搖頭,“是因為聽到隔壁有人爭吵,以為出了什麼事,才開門出去看的。我看到了這一幕,覺得很尷尬。”
惠美子十分同情這個住在隔壁的女人,畢竟大家都是女人。惠美子也跟男朋友吵過架,能理解她的感受。
“我跟她打了招呼,問她要不要緊。”
“垣內美奈繪有什麼反應?”河野所長立刻詢問。
“她立刻逃回屋裡去了,我也沒再做什麼。正因為有過這樣的事,我就更不會和鄰居來往了。”
“之後,您跟垣內美奈繪見過面嗎?”
“應該有過,可我不記得了,因為我根本沒在意。”
“垣內美奈繪事後有沒有跟你打招呼,說一句‘前些天讓您見笑了,對不起’之類的話呢?”
“沒有。”惠美子用吃驚的眼神看著津崎,“只是住在隔壁而已,又不親近,她會說這樣的話反倒不正常了。”
我倒不這麼認為。津崎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因為河野所長故意把資料翻得嘩嘩直響。
“這件事就是導火索。應該說可能性非常大。”
“怎麼會這樣?”津崎覺得難以理解,“森內老師不是在關心那位叫垣內美奈繪的女性嗎?”
“可對方不這樣想吧?狼狽不堪的場面被人看見,她會感到無地自容,還覺得這是被森內小姐看了笑話。森內小姐並沒有這麼做,可垣內美奈繪就是這麼認定的。她不願意正視自身的問題,卻把資任歸咎於別人。”
“真是莫名其妙。”惠美子低聲喃喃道。
“我們從垣內美奈繪的丈夫垣內典史那裡也瞭解過一些情況。這些就是他的證言。”
惠美子瞪大眼睛,接過那一冊資料,立刻埋頭閱讀起來。
“你們的工作真是既周到又細緻。”
私人偵探社原來竟是這樣的。津崎不得不感到佩服。河野所長的臉上依然不動聲色。
“這也是從物業那裡得到的資訊。要了解垣內美奈繪的事,問她那個‘分了手’的老公才最清楚不過。當然,所謂‘分了手’的說法並不準確。”
“物業的人認識垣內美奈繪的丈夫?”
“此前完全不認識,連他們夫婦分居的情況也沒注意到。為了垣內美奈繪偷竊信件的事,他們還想悄悄地去找她的丈夫呢。”
物業對住戶的關心難道就僅限於此嗎?沒有住過公寓的津崎實在難以接受。
“物業人員的記憶也不是很清晰,不過大約在四月份的時候,垣內先生曾問過他們,住在四〇二的垣內美奈繪最近是否有過反常行為。”
一開始是打電話來問的,幾天後他又特意跑來了,他刻意避開了垣內美奈繪,有點偷偷摸摸的感覺。
“他對物業的人說,自己已經不住在這裡了,正打算跟妻子離婚。可離婚的事情談不攏,擔心妻子神經過敏。”
津崎發現森內惠美子看資料看出了神,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些情況從垣內先生本人那裡得到了確認。他說,當時美奈繪會在凌晨或深夜打電話給他,以死相逼。”
“她要自殺嗎?”
“是的。她丈夫一開始覺得她只是嘴上說說罷了,可電話打得多了,就漸漸擔心起來。美奈繪或許會因一時衝動真的去尋死。只是她一個人死掉倒也罷了,要是她開啟煤氣造成爆炸,那就得連累別人了。所以他才去找了物業的人。”
津崎的目光重新落在垣內美奈繪站在公寓門廳的那張照片上,注視著她瘦弱的肩膀和單薄的後背。
只是她一個人死掉倒也罷了。也不知這是不是垣內典史的原話。可無論如何,這也太寡情、太刻薄了。
“只是擔心不要連累別人啊。”他不由得輕聲說了出來。
“是啊。”河野所長苦笑道,“勝俁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