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一美家都是工薪家庭,正像小涼爸爸說的那樣,對於經營公司和做生意一竅不通。”
所以無法理解這種迫切的動機。
“既然商榮會的人都說了,估計大出社長被抓的時日真的不遠了。也許正因為到了這個階段,小涼的爸爸才願意講出來吧。”
“不過這可要絕對保密,尤其不能讓辯護方知道。不然的話,誰知道他們會怎麼利用呢。”涼子說道。
萩尾一美一臉天真。“說不定他們已經知道了。那個神原,很有可能。”她說,“‘煙火師’的情報不就是他搞到的嗎?從這條情報到縱火真相僅僅一步之遙。他似乎掌握著與我們不同的資訊來源。”
“一口一個‘他’,真親熱啊。”佐佐木吾郎用嘲弄的口吻說。
“吾郎,你不知道嗎?辯護方那兩個人如今人氣急劇上升中。”萩尾一美猛地攤開雙手,“特別受女生關注,支持者也在急速增加。身邊聚集的人越多,資訊會更多,不是嗎?”
“那要看聚集的人有沒有用。”佐佐木吾郎冷冷地說,“要都是你的朋友們那樣的花蝴蝶,一百個捆在一起也不頂用。”
“哦,你好過分!”
確實很過分。一美的話也不無道理。涼子有父親藤野剛,說不定神原和彥也有個後臺會向他提供資訊。
“是大出的辯護律師吧……”涼子說。
那位叫風見的律師。
“他是顧問律師,自然很瞭解大出家的情況。也許是基於同樣的理由,風見律師對神原發出了和我爸爸同樣的忠告。”
千萬別碰縱火案。
“他們總不會委託森內老師用過的那家偵探事務所去調查吧。佐佐木吾郎嘀咕著。
涼子搖了搖頭:“那肯定不會。他只是說,將來或許要委託那邊去調查。”
“他們說不定會說一套做一套。”
神原和彥和野田健一有那麼壞嗎?
“我說,那件事也太過分了,是吧?”萩尾一美插嘴道,“森內隔壁的女人的變態惡作劇。那種事還真有啊。太讓人吃驚了。”
佐佐木吾郎一把抓起裝甜甜圈的紙袋,遞到萩尾一美鼻子跟前:“你就吃這個吧。堵上你的嘴。別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亂說一氣。
“好了好了,別鬧了。”涼子穩住了兩人,向他們說明森內老師當辯護方證人的事。
“森內要在法庭上為自己洗刷冤屈。”
“嗯。當我們的證人也能做得到,不過,還是當辯護方的證人比較容易。”
萩尾一美很聽話地吃起麵包圈來。她邊吃邊說就算在舉報信上冤枉了她,也改變不了她這個人很差勁的事實。”
“你還真死咬這一點不放了。你不是一直很崇拜她嗎?”
“我只是裝出崇拜的樣子罷了。算是女生的處世技巧吧。”萩尾一美出人意料地講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對此,涼子也相當理解:“在很多地方,森內老師確實做得不到位。就拿柏木的事來說,理科準備室的打架事件缺乏事後處理;三宅樹理受過大出他們欺負這一點,她也沒注意到。”
“不是沒注意到。是視而不見。”萩尾一美說,“森內在這方面相當冷酷。”
因為三宅樹理不是森內老師喜歡的型別。
涼子說:“這部分也會在法庭上嚴加追究,但要深入下去恐怕比較困難。”她的話語中其實隱含著三宅樹理寫舉報信陷害大出俊次的動機。
“是啊……”佐佐木吾郎皺起眉頭,“是挺微妙的。”
“嗯。所以這方面只能適可而止。現在首先要看井口充會有怎樣的反應。也不能催得太緊。”涼子說,“大出社長馬上要被逮捕的事,井口應該知道。雖然他老爸對我們愛理不理,但井口協助我們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因為大出社長不在了,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不用我們多說什麼,他也會主動有所行動?”
“嗯。我們只要耐心等待,一直等到開庭之前。如果大出社長在開庭前被捕,進展就會更快。”
話出口後,涼子覺得自己肚子裡的壞水也挺多的。
“那橋田呢?還是搶先把他拉過來為好吧?”佐佐木吾郎也很有心機,“不過橋田和井口不一樣,不會輕易投靠我們。”
“那就放著吧。”
“他說不定會成為辯護方的證人。”
“到了那個時候再說。我覺得橋田不會有動靜的。他肯定不會做任何一方的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