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因為,被告的家長恐嚇受害者增井及其雙親,迫使其撤銷受害申報,最終強行調解解決。”
“法官,檢察官剛才的發言不符合事實。請作出指示,將其從記錄中刪除,並要求陪審團忽略該發言。”
“我能夠證明這就是事實。”
“此事件與本案無關。”
“此事件能夠證明被告的暴力傾向,以及事發時他與井口、橋田之間存在共謀並實施搶劫傷害事件的親密關係。作為井口證言的旁證,這份陳述書必不可少。”
“法官,請檢察官作出警告。增井事件並非搶劫傷害事件。”
面對發愣的陪審員們和大部分旁聽者,井上法官臉上的表情相當難看。
“肅靜!”他大喝一聲,“檢察官和辯護人都過來一下。”
他從法官席上跳了下來,鑽到高高疊起的榻榻米後方。檢察官和辯護人尾隨而去,神原辯護人動身時氣勢過猛,帶起了桌上的幾頁筆記,助手野田健一慌忙按住飄起的筆記。
會場喧鬧起來。
“增井望是誰?”“增井事件是怎麼回事?”“說不定大出他們又受到了警察的管教。”
山崎晉吾緩緩移動到辯護方席位的後面,伸長脖子,才勉強窺探到法官席的背後。
“怎麼回事?藤野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大出俊次纏著野田健一問道。山崎晉吾用餘光打量著他們倆。
“電視裡都報道過了。他們要把能用的材料統統找出來,拿到這裡來用了。法庭不就是這樣的嗎?”
辯護人助手野田健一一個勁地安撫著,大出俊次卻不肯消停,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似乎馬上要動手去掐健一的脖子。
“我老爸真的去恐嚇人家了?
“你看你,別這麼大聲!”
太可笑了。山崎晉吾繃著臉,要裝作不動聲色也挺費勁的。
法官席後方,井上法官怒不可遏。不肯讓步的藤野檢察官拔高了嗓門,神原辯護人則用一貫穩健的態度反駁著,偶爾也會顯出幾分不耐煩。
“又不是野貓打架,別叫這麼大聲!”井上法官一邊呵斥,一邊搶先轉了出來。他撩起黑袍的下襬,吃力地翻身登上法官席。
明天別忘了在那裡放一個踏腳臺階。今後這樣的光景只會有增無減,不能讓法官每上下一次就折損一點威嚴。
“我們贏了!”神原辯護人得意洋洋地返回辯護人席位,對他的助手和被告說道。
“贏了什麼?開什麼玩笑?”
“別鬧,別鬧!”野田健一拍了拍被告的胳膊,“這不好嗎?我們的主張透過了。””就是這麼回事。”神原辯護人輕快地說著,坐了下來,“一天之內違規兩次,那還得了?”
迴歸崗位的山崎晉吾看到藤野檢察官剛才舉起的資料摔到桌面忍無可忍地咒罵了一句。
“我的心血都泡湯了?”萩尾一美有氣無力地說。看來,那份陳述書是出自她的手筆吧?
“肅靜!請保持安靜!”井上法官一邊敲打木槌,一邊環視法庭,“對於檢方提交增井的陳述書作為書面證據一事,本法官未予以駁回,而是推遲採用。採用的條件是,檢方必須提供其他證據,證實剛才證言中‘增井事件並未作為搶劫傷害事件立案’相關的部分。請陪審員們忘掉檢察官剛才的發言。”
“法官,”神原辯護人舉手道,“請考慮我方希望對增井望進行證人詢問的要求。我方不同意僅將陳述書作為證據採用的做法。”
“要將他本人拖上法庭?你不覺得這對小望太殘酷了嗎?”萩尾一美抗議道。佐佐木吾郎捂住了她的嘴。萩尾一美橫眉豎目地揭開他的手,對著辯護方唾沫橫飛:“你們有良心嗎?”
“檢察官,叫你的事務官閉嘴!”
藤野涼子站起身來,故意畢恭畢敬地對井上法官鞠了一躬。“對不起,法官。非常抱歉……”她對辯護方笑了笑,又突然板起臉惡狠狠地說,“這個一肚子歪理的傢伙!啊呀,法官,這句只是我的自言自語。”
整個會場充滿了笑聲,神原辯護人也跟眾人一起笑了。既沒笑也沒發火,更沒有裝傻充愣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避免了在法庭陷入尷尬局面的被告大出俊次。
“藤野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他還在鑽牛角尖。
看場內的氣氛基本安定下來,神原辯護人便站了起來。“法官,下面請允許傳喚我方證人。小玉由利小姐,有勞了。”
得益於身處的特殊位置,山崎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