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謂的‘大家’就是你的那些好朋友吧?”藤野檢察官的視線掃向旁聽席,瞪視片刻又轉向一旁,“在準備校內審判的過程中,你和那些好朋友一起回想起了那件事。就是這麼回事,對不對?”
“什麼叫‘就是這麼回事’啊?”
“‘小雪你以前不是說你遇見過柏木嗎?’‘是啊,是啊。’你就是這樣回想起那件事並當上證人的,不是嗎?”
好像遭到攻擊了,沒事嗎?證人帶著這樣的神情看向辯護人。辯護人看著法官;野田健一低著頭;大出俊次的表情依然一片茫然:他們都是什麼人?我怎麼搞不懂他們在幹什麼?
“是千佳她……”土橋雪子又回頭朝夥伴們看去。
有一名女生慌忙縮起脖子,估計她就是千佳。
“她說,這件事或許很重要,還是去告訴他們比較好。”
“告訴誰?”
“告訴辯護人神原他們。”
檢察官的臉上突然露出笑容。“那時完全沒想到我們檢方,是嗎?”
證人的背影傳達出資訊:誰會想到你們呀?
“我們覺得神原他們需要這些資訊。”
“是嗎?明白了,看來你理解自己所作證言的意義。剛才真是對不起了。”可她的表情一點不像在道歉,“所以你們聯絡辯護方,就這樣出庭作證了?”
“怎麼了?不可以嗎?”
檢察官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沒有,沒有,沒關係。誰說‘不可以’了?”
證人撅起嘴,賭起氣來。辯護人眼角處露出了一絲苦笑,似乎在說:你看看,怎麼弄成這樣了?
“沒什麼不可以的。只要證言是真實的就好。”
土橋雪子好像沒有立刻領會此話的涵義。她愣了一下,隨後說道:“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猛地站起身來,“藤野,你是說我在撒謊嗎?是嗎?”
“你沒有撒謊嗎?”檢察官冷靜地反擊道。佐佐木吾郎低下頭,似乎要龜縮排戰壕裡。萩尾一美則在冷笑。
“我只想幫幫神原,就來作證了。”
禮子真想拿手掌蓋住自己的臉。啊呀呀,到底還是說出來了。
“想幫幫辯護人。”藤野涼子重複道,就像逮住了獵物,正用舌頭舔嘴唇的猛獸,“你想透過出庭作證來幫助辯護方,對嗎?”
“是啊,不可以嗎?”
“那麼,你的證言是真實的嗎?”
檢察官繞過桌子走到了前面。證人像是被她的氣勢壓倒似的,坐了下來。
“你所說的是自己的經歷,還是編出來的故事?”
“我沒編故事。”證人話音已經帶有明顯的哭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