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有?你生病了也不管。你多做點好事,多積德,才有人報答你。”
過一會兒,澗樹又聽到神女在駕駛室裡打電話,她說:“姐姐呀,你在我的存摺上取兩萬塊錢給我媽,屋裡房子要裝修,她也要看病。我才和她在電話裡吵了一架,你把錢送去讓她消消氣。她曉得我是這種脾氣,說了就算了。我在澗樹哥船上,舒服得很。
“我已經觸電了,嘿嘿……不會的,我覺得這趟水最舒服最開心。他們這些水和尚把我當作皇后,神女前神女後的,受人尊敬的感覺真舒服*!好的好的,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不要拼命在山上刨,萬一差錢就取出來用。錢是狗奴才,用了又回來。我不會得艾滋病的,萬一得了艾滋病,這一點錢也治不好,還不是要把錢留給你們。得艾滋病?我的火沒有這麼背吧,嘿嘿……”
澗樹來到駕駛室,和著機器的轟鳴回憶到:那天,和神女一起的還有個珍兒。珍兒?我雖然說印象不深,但還是想起來了,是分給龔發的小姐。想到這裡,也帶著一種莫名的思念。畢竟,神女和珍兒是他半年來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的女人,而且還是兩個漂亮美眉。
澗樹想到,那天,他看著神女笑得滿臉通紅,*沁出一片香汗,有點溼潤潤的。神女靠著龔發的肩膀,就像找到了感覺,找到了依靠。神女拿出一張高檔酒店的餐巾紙遞給我,嬌媚地說:“幫我擦擦汗嘛!”可是澗樹用她的餐巾紙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對山哥說:“山哥,我只是個口頭*犯,而且要在晚上才有興趣。”
澗樹這時想,這樣做,是不是太有點摧花折柳了?但又想回來,還是不憐香惜玉的為好,免得拈花惹草的出麻煩。
船隊裡隱隱約約傳來清麗動人的笛聲,是澗樹在樓上駕駛室裡吹奏湖南民間樂曲《鷓鴣飛》。笛聲越來越高昂,如鷓鴣搏擊長空。
船艙裡的龔發聽到,這種笛聲與眾不同,混雜著一種特別的低沉哀怨的音調。龔發輕輕走到駕駛室,發現澗樹竟然是在用羌笛吹奏!
龔發仔細觀察澗樹的羌笛:兩根竹管並在一起,用絲線纏繞,筒孔大小一致,長約十幾厘米,管頭插有竹子做的吹嘴。
澗樹鼓起雙腮,讓氣流從鼻孔自由出入於肺部。他口腔所鼓的腮,其實就是演奏羌笛時氣流的倉庫和中轉站。這首《鷓鴣飛》一氣吹成,竟然沒有停頓。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63章 神女包月
澗樹怎麼會有這種本事?不得到遠古神農架螺圈套楚國遺民樂手的真傳,再學多少年,也很難達到熟練吹奏的境界。
羌笛悠揚,虛幻迷離,驚人心魄,立刻把人們的思緒帶到回神奇古老的神農架。奇妙的羌笛聲使船員們如痴如夢,似乎帶領人們走進曲折動盪的歷史長河,指揮著千軍萬馬馳騁沙場。
澗樹吹奏著羌笛,似乎彷彿看到慈祥的父親杜荊山咬緊牙關,忍辱負重,一步一步正從神農架螺圈套板壁巖冰峰經過,向長江三峽家鄉坎坷走來。
神女也不禁瞭望渺茫的大江,懷著淡淡的哀愁,靜聽澗樹的盡情吹奏,讓思念的眼淚,洗淨蒙垢的臉面。
澗樹巧運輕音、打音、疊音的手法,使羌笛聲更加悠揚委婉、明澈圓潤。更多的時候,他使用舒緩流暢的中長音,把鷓鴣展翅藍天高傲飛翔的情景盡現人們眼前。
澗樹似乎看見鷓鴣,不,更確切的說,是金雕,是神農架螺圈套美麗的金雕,忽遠忽近,忽高忽低、時隱時現、縱情翱翔的姿態。
憂愁哀怨的羌笛聲,顯現了澗樹這時渴往自由的複雜心情和追求幸福的美好願望。或者說,這種笛聲也似乎在呼喚別人的覺醒。別人?是他猴王之身的自己嗎?
燕式船隊在澗樹《鷓鴣飛》的悠揚笛聲中,穿過黑夜洪荒的大江,飛過廣袤無邊的洞庭湖,直撲九衢通衡的武漢三鎮。
神女這兩天在船上,為上次當班的船員還補了個文藝表演,還為大多數船員作了保健,捶了正規背,沒有收小費。船員們十分感謝她,工作起來也十分有精神,打起小麻將來,喊聲就比以前大些響些;喝起酒來也爽些,睡起覺來也香些。
一個陽光豔麗的早上,船隊駛進上海黃浦江。氣候上,上海明顯的要比路上其它地方要悶熱些。
龔發剛起床不久,澗樹就慌慌張張的走進來,遞給他兩百塊錢,說:“不說了,理解萬歲!理解萬歲!”
龔發說:“做啥子?是我心甘情願的。”龔發還說,我幫他填了張救濟申請表。
澗樹說:“我估計你要這麼做的。”他把兩百塊錢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