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望頭說:“錘子,像你個錘子害人羅!”
龔發說:“樹哥,你是怎麼虛驚一場的?”
澗樹就走到廚房,把一些菜放下,他們三人一邊擇菜一邊聽龔發講。
澗樹說,他上了岸,到了宜昌碼頭,想找*理個髮,捶個背,松個骨。他走到燈光幽暗的*前,腦袋左一望,看看裡面的小姐,張牙舞爪地拉人,搖搖頭,不行;右一望,看看裡面的小姐,呲牙咧嘴地笑著,搖搖頭,也不行。
往前走,左一望,看見小姐們在吃雞子火鍋,不行,“雞子”吃雞子,怪不得有禽流感呢。再往前走,右一望,看見幾個彪形大漢虎視眈眈地坐在沙發上,不行,像打劫的。就這樣,走走望望,望望走走,走了幾條街,觀察了一百多家,頸椎病都搖好了,眼福也飽有了,還是沒有進去付諸行動。
他走在一個叫灰色人生沙啦啦的休閒*前,往裡一望,突然眼睛一亮:找到感覺了!連忙走進去,雙方簡直都不相信:一邊是澗樹,一邊是神女!他們立即擁抱一起。
按摩床上,神女激動地說:我們到派出所去錄了個口供,所里人見我們不是偷煤的,小姐的事他們這回不管。再說,我和珍兒這回也沒有啥子違法亂紀的事。只聽一個當官的教訓他們:找些B事做!就把我們放了。珍兒接到一個熟人的電話,就坐飛機到上海去了,她的火來了,被包了月。我來到宜昌熱鬧的場子,應聘到這個灰色人生沙啦啦的*。
澗樹說,你們這個*一把梳子就沒有,還叫*,還不如就叫怡紅院,掛個紅燈籠作招牌算了。
“休閒喔都是這樣”,神女說。
澗樹說:“我也是來休閒的,什麼叫有緣,這就叫有緣!有緣千里來相會!”兩人就*衣服,抱在一起。
“哎喲!”是老望頭喊的,他在剝大蒜,聽入了迷,把大拇指當大蒜剝,差點擰骨折羅。
澗樹一聲大叫:“砰!……”
這一聲叫,龔發和老望頭都成了黑老頭跳高——嚇(黑)老子一跳!
澗樹接著說:“一聲巨響,門被踢開,幾個公安站在門口,又是錄影又是拍照,閃光燈直閃直閃,吼道,快快!穿好,跟我們走!”
第58章 倒黴瓜子
澗樹說,我急中生智地狡辯,說我們在玩朋友!神女也說,是的是的,我們在耍朋友!公安哪裡相信這個,把我們拷起,坐警車坐了好久,坐到了縣區派出所。原來,縣區和城區的公安互換掃黃,這樣才掃得更乾淨,是湖北的統一行動。
澗樹說,我想,這回慘了。縣區財政差錢,不找小姐們收錢找誰呢?就跟神女一口咬定是耍朋友。其實,本身也像耍朋友嘛。再說,在*裡也沒有搞宋子,還沒有付諸行動,公安就來了。我也成了世上最悲慘的男人之一:*裡褲子一脫,警察就到。
澗樹還說,他和神女用了一隻手銬,一人銬了一隻手腕。他們站在窗前,手銬鐵鏈穿過鐵窗齒。這回他和神女真是有難同當了。
好久,沒有人理他們,澗樹就求門房幫他們到外面的小餐館,點了一個雞子火鍋宵夜。守門門房的是一個下崗工人,這些事情見多了,也樂意幫忙。門房照辦了,還拿來一瓶酒,拖來一張辦公桌靠視窗。
門房座著,龔發和神女只能站起彎腰夾菜。神女用右手拿筷子,而澗樹只能用左手不方便,神女就主動幫龔髮夾菜。三人就這樣高高興興地吃喝起來,神女還喝了幾口酒,臉比玫瑰還紅。
半夜,公安把神女叫走了。神女對公安說,我們是耍朋友,找個地方耍,不信你問老闆。女老闆為了減輕責任,也連說是是是。問其他小姐,她們都說不認得我們。因為神女才進去做小姐,其他小姐當時又都在各自的包間做“點”,所以,她們也說不上神女的名字。民警就把神女帶走了。
澗樹說,這一夜,神女叫我好掛念,簡直急死我了。直到天亮,他們上班後,才有人來問我。他們找個地方給我錄口供,又給我們公司打電話核實。
我想,他們見我和神女說得差不多,所裡還有一些真正的“客人”和“雞子”“鴨子”要處理,這個錄口供的民警又怕辦成冤假錯案。因此,他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辦案的民警嘀嘀咕咕地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說了這話就不作聲了,只顧寫些什麼。我是什麼人?這還不明白?房裡就我和他!我連忙拿出五百元,放到他手上。民警把我望了一下,說,你還懂得起嘛!然後叫我在口供上簽字後,叫我走。
我走出派出所大門,心想有錢真能使鬼開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