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談戀愛難,和程肅年這種人談戀愛更難。
就這樣,後半段路程程肅年是睡過去的,快到基地時,封燦提前把他叫醒,怕他剛睡醒就下車,外面風冷,容易感冒。
隨後一群人上了五樓,邊吃飯邊覆盤今天的比賽。
覆盤時封燦是第一個被教練批評的,但sp的人都知道,被太平哥批評,說明犯的錯誤比較小,問題不大。如果犯了大錯,問題嚴重,絕對是程肅年親自“招待”他。
封燦端正態度,一句一句應了,給教練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犯閃現撞牆這種低階錯誤,說話時眼睛瞟了一下程肅年。
程肅年的表情卻是認真的,工作狀態不摻私情,即使他們剛剛才在車裡接吻了。
封燦不可救藥地想,這男的冷靜理智到沒心肝兒的樣子,簡直是照著他的口味長的,否則他怎麼越看程肅年越喜歡?
也可能是他的口味隨著程肅年變化,程肅年變成什麼樣,他就喜歡什麼樣。
反正喜歡也好,愛也好,全無道理可講,讓人參不透。
當天晚上,收工後大家各回各窩,訓練室又空了。
封燦和程肅年是最後回六樓的。
這半個月以來,他們雖然照舊睡一張床,卻在進行精神上的分居。
今天分居能結束了嗎?
封燦坐在床上等程肅年洗完澡出來,等待的時候,他玩了一會遊戲機,翻了翻床頭的筆記本——是程肅年記筆記的本子,似乎偶爾也會寫日記。
這本子很舊了,看樣子保留了好幾年。
封燦伸手摸了摸,腦海中幻想出程肅年前幾年坐在床頭寫寫劃劃的模樣,那是多少個日日夜夜?
正想著,身後有開門聲。
“你在幹什麼?”程肅年洗完出來了,到床邊坐下,一邊擦頭髮一邊道,“那不是日記,沒什麼好看的。”
“……誰說我要看你日記啊。”封燦巨冤,“我才不是那種人好嗎?”
程肅年笑了聲。
封燦見他似乎心情不錯,主動搶過毛巾,幫他擦頭髮。
“隊長,我們和好了嗎?”
“你覺得呢?”
“你不要再讓我覺得了,我覺不出來。”封燦停頓了幾秒,語氣有點猶豫,“其實後來在車上,你睡覺的時候,我又想了一下。”
“嗯,你想出什麼了?”
封燦幫他擦頭髮的動作變慢了,小聲說:“我想向你求婚。”
“……什麼?”程肅年懷疑自己聽岔了。
封燦重複一遍:“我說,我想向你求婚。你不是覺得我只適合談戀愛,不適合結婚嗎?我認真想了想什麼叫‘適合結婚’,按照現在的相親標準,大概是有車有房、收入穩定,能養得起家,且身體健康樣貌端正,沒有家族遺傳病史,人品過得去,沒有道德缺陷,也沒有各種不良嗜好和不良情史,這些我都滿足,而我比相親物件更適合你,因為他們可能不愛你,但我愛你。”
“……”
程肅年被噎住了。
封燦說:“哎,這段時間其實我好煎熬,我感覺我一直追不上你,你怎麼那麼好,讓我使盡渾身解數也得不到,我甚至懷疑自己配不上你。可我反過來一想,我雖然不好,但也沒人比我更好了啊,我都配不上你,別人不是更配不上嗎?”
程肅年:“……”
“我開玩笑的。”封燦把毛巾放下,從背後趴在他肩頭,聲音放軟了,喃喃道,“但上一句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隊長,但我不是要問你願不願意和我結婚——就算你願意,現在也不是合適的時機。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已經在考慮了,我會往以後想了,你有沒有覺得我變好了一點?”
“……嗯。”
“那你愛我嗎?”封燦催他,嘀咕道,“快點說你愛我吧,我剛才都說了,你從來沒說過。”
程肅年沒轍,他運營了半個月,節奏又被敵方ad控制了。
但sp的指揮不會輕易認輸,他回身對封燦道:“愛是可以的,但我有一個條——”
“件”字還沒說出來,封燦學會搶答了:“我答應!”
程肅年:“……”
最近三次元不穩定(大概下週能穩定下來吧
覺得追更累可以暫時養肥一下,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