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撐著他手跳了下來,始終覺得有些不對,“你就這樣回去了?人沒殺成秘笈沒到手,你皇兄會不會降你的罪?”他哈哈大笑,“怎麼?你不忍心?”袍袖一拂,大步走在了前面,“回去了,那邊找不到你,已經要翻天了。”

跟在後面,想起個問題,他還沒有回答過我。

“秦詩——”

前面的不知為何停了腳步,堵住我的路,我也只有停,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

這個問題,我在太陽落山前問過一遍,他答了很多,可是細細一想,原來等於什麼都沒有說。

如今再問。我想知道原因——不信有人真會無條件地對我好。

秦詩背對著我,看不見表情,半晌的沉默,讓我覺得已經很漫長。然後我聽到他開口。清潤溫柔的嗓音。說讓我呆立當場的一句話。

他說,“因為我愛她——”

沒有明白,走上一步,卻看到花徑那頭,世遺站在那裡。秦詩停下來,是因為看到他。

那句答話,不是對我說。是對世遺說。

——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

——因為我愛她。

手足一僵,半點笑容,停在嘴角。這樣望去,我們三個人的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

世遺看著秦詩,秦詩回頭望我,我略微一怔,抬起了頭。

今夜有月,有風,梧枝棲影,綠水橫波。我得到的,原來已經多過我該得的了。

秦詩淡淡一笑,滿袖月華,彷彿隨著他轉身而四散,消失。

“什麼我都沒有他早,”他笑容目光,水一樣淡,“至少這句話,我搶在他前面了——”

接著灑開衣袖,朝花徑的另一端走去。 拂袖而過。

這一擦肩,各自寬大的衣袖摩挲而過。一時有風,略微惶然。

這個光華燦爛,以寂寞為風流,以優雅為風骨的親王貴胄,用最完美無缺的姿勢,與我擦肩而過。當時他的一個笑容,今後要想,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別時煙花舊。

相望已相違——

剩我兩個,隔條花徑,一時無語。先說話的,竟是他,不是我。

“你那時候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慢慢道,“你說再見,是什麼意思?”再見?

啊,是說為谷之華療傷之時——“你還記著?”緩緩一笑,“我隨口說的。”衣帶當風,倒真是有些冷了,難為這一句話,他還記著,念念不忘。緊抓住領口,這才發現秦詩的銀褂披風,還在身上。怔一怔,不知該作何感想,低了頭,慢慢走過花徑。

經過他身邊,忍不住抬頭看他。好像永遠不變,又好像時時在變的一個男人。透澈明亮的眼睛,高興快樂憂鬱悲傷全部承載於內表露於外,看一眼,就能沉進去。他之於我,如同一服砒霜,這個人生過到口乾欲絕之時,我曾飲鳩止渴。深知毒性,又難以自拔。

悄拔起眉眼,宛轉,停住。“你瘦了——”嘆息一樣,目光掠過他眉骨,宛然一笑,“我也瘦了——”

他一震。卻沒想我還有下文——

“所以,我們都該歇歇了。”

他嘴角一動,良久,才笑了起來。

無聲之笑。笑聲漸漸變為劇咳。

我一驚,他卻一把往唇邊一抹。襟上披紅。月色下,那分明是血。

我忘記了他有傷。

抓住他袍襟,怔仲地看他衣袍上的血。他反手就抓住了我的手,逼近一步,只覺背後一片冰涼,已經牢牢貼住了假山石壁。

又來......我幾沒跳起來,左右看看,黑漆漆的沒人可叫,只有苦笑看他。他身子一靠近,頓時我成了甕中之鱉,手腳都沒地方舒展。“放手了——給谷......給人看見不好。”他充耳不聞,抬高我下頜,看住我眼睛。“我要是夠狠,昨天晚上就強要了你——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的混帳話。回房!”

我腦子一懵。我被威脅了?我居然被金世遺威脅?啊啊我被威脅了。接著我迷迷糊糊被他拉著手一路拖回西苑。

走到門口,我才醒起。“這不是我房間!”他皺皺眉,“這是我房間。”“我今晚睡這裡?”對方不耐煩地點頭。不詳的預感。隔半晌。“那你睡哪裡?”趴在床上,斜眼看打地鋪的世遺,倒真是睡不著。

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不讓我睡自己房間,硬把人拖來這裡,敢情這地板有什麼特質?睡得特別香暖舒服?略微動了動身子,立刻聽到了世遺的聲音,“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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