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陪著他坐在引體向上的鐵桿邊,一個小樹陰下。
我問他:“賓燦,你有沒有去過學校樹林後的老牆邊?”
“我沒事到那裡去做什麼?那裡只有野狗才去。”
“可是我去年夏天進去揀球的時候……”
“呵呵,揀球。”他不屑地笑起來。
我意識到他對這個話題很不感興趣,他的目光一直往排球場的方向,看著女生們穿著超短的運動褲上竄下跳。
他忽然意味深長地說:“菠蘿鎮這樣的小鎮,真是找不到什麼上檔次的女生。”
我知道上週,他才和菠蘿高中的校花分手,因為那個校花搬家,轉到別的鎮上去了。他花了不少時間才追到,卻因為不可更改的因素失去她,心裡十分的不甘。畢竟在賓燦的交友不敗紀錄裡,很少是他被人甩掉的。
就在我想告訴他,其實我昨天還遇到一個堪稱極品的美人時,其他班的女生們忽然從後面圍上來,同賓燦商量參加文學社團的事情。話題探討得十分熱烈,我只是陪在一邊無聊地打哈欠。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漸漸討論起我的容貌。
起初只是幾個三八女生說我長得很傻。後來,賓燦也加入其中,並且他發現不斷地貶低我,反而會讓女生們更加莫名地興奮。
他說:“知道嘛,他們家有句老話說,好看的臉上長不出大米。”
女生們轟然大笑。
他說:“其實我也早就覺得阿牛的臉長得很像一隻土豆,黃黃的,既不平整,還有凹洞。你們看,他竟然還在手上蓋了個紅色的章哎,證明自己是個不長蟲的合格農作物吧,哈哈。”
女生們又笑倒一片。
話說到這裡,都不會讓我生氣,因為連我自己照鏡子的時候也常會覺得自己長得很搞笑。但是賓燦接著說:“能夠生產出這樣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