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幫著拾掇行裝,並且要表示她在要緊關頭也有些用處,在抽屜裡拉出喬治的一根腰帶拿在手裡,到東到西的跟著他,默默的望著大家歸著行李。她走出來靠牆站著,把腰帶緊緊的抱在胸口,腰帶上那紅色的網路很重,掛下來彷彿是一大塊血跡。軟心腸的上尉看見她,心上先是一驚,轉又覺得惶恐,他暗暗想道,“老天爺!她心裡這麼苦,我做旁人的哪配來管她的閒事?”沒法擺佈,說不出口的傷心,旁人也不知道應該怎麼來安慰和排解。他站在那裡望著她,摘了心肝似的難過,可是一些辦法都沒有,好像做父母的幹瞧著孩子受苦一樣。
後來,喬治拉著愛米的手走到臥房裡,自己一個人走出來。在這一剎那間,他和妻子告別過了,走了。
喬治三腳兩步衝下樓去,心裡想道:“謝天謝地,這件事總算完了。”他挾著劍,忽忽忙忙的跑到緊急集合處;聯隊裡計程車兵都從寄宿的地方趕到那裡會齊。他想著一場輸贏未卜的大戰就在眼前,自己在裡面也有一手,激動得臉上發紅,脈搏突突的跳。擺在前面的有希望,有快樂,可是什麼都沒個定準,夠多麼叫人興奮!這裡面的得失,真是大得不能再大。眼目前的一場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