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是自己人,那就無妨了。”平添五次郎掃視完畢後說道。但是目光還是不經意的在楚雨身上停留了一下。
“不知道平添君是否想通了?”江恆山問道,眼中並沒有留露出期望的眼神,而是很悠然的端起桌上的茶水,笑著問道。
“老朽已經是半截入土之人了,並不期望有多富貴,但求平安無事,想想幾十年走過來,已經是厭倦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平添五次郎這句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對於叛變之事如果沒有更大的利益在手,是斷不會放棄眼前的地位。
江恆山笑了,笑的很是誇張,“平添君是朝中的元老了,可是又得到了些什麼,本來還指望你的兒子世襲爵位,但是孤絕嶺一戰,六郎不幸遇難,天皇陛下卻趁此機會將所有的兵權收歸己有,難道你老就這麼任由他人擺佈?”江恆山一刀直接就朝著平添五次郎的心窩上捅去,那個還沒有縫合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
“江先生,老朽尊敬你才識淵博,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老朽沒有禁忌。”平添五次郎臉色陡轉,變的很難看,讓楚雨很是意外,這個老狐狸時而溫爾時而這般嚴肅,真是捉摸不定。
“呵呵,平添君請勿生氣,江某人一時心急口快,沒有想到觸犯了你的禁忌,勿怪勿怪,但是說實話,在下剛才說的那些話難道不是實情嗎?”江恆山繼續說道,他在碰觸到了平添五次郎的底線之後,試圖讓他能就範。
“老朽懂你的意思,天皇陛下一直以來都想收歸兵權,這次的機會也正好如了他的心願,於國於民是好事情,老朽的兒子戰死屬於為國捐軀,雖死猶榮。”平添五次郎依然是咬緊了牙關不鬆口。
江恆山看了一眼楚雨,頓時從袖口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平添五次郎,說道:“平添君,這是醍醐天皇給你的親筆書信,還望你認真的看一下,好好想想,如果大事可成,那醍醐天皇也不會虧待你,書信中的話句句屬實,還望三思。”江恆山看著平添五次郎認真的說道,語氣沉重。
平添五次郎抖索的接過了書信,他慢慢的開啟了書信,看了一遍。楚雨和所有並不知道信的內容,但是也可以想象一下,無非是醍醐天皇對平添五次郎的許諾,想也沒有別的內容。誰知道,平添五次郎看完信後,臉色蒼白,好似做了一場噩夢一般。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楚雨和江恆山都很是驚訝,僅僅一封書信,就讓平添五次郎這般的容貌,看來醍醐天皇在信中肯定說了一些什麼重要的事情。足以威脅到了他的生命或者更重要的方面。
“平添君,你怎麼了?”江恆山緊張的問道,不知道為什麼這老東西忽然間就變成這般摸樣,一個個都瞪大的眼睛望著他。
“沒事,煩請告訴醍醐天皇,老朽考慮一番之後再給答覆。”平添五次郎這般的說話,楚雨一干人等很是意外,誰也沒有想到原來平添五次郎竟然可以考慮了,跟之前的反應大為不同,這封信頓時勾起了楚雨的興趣,其他兩位未嘗不想知道信的內容,可是信已經交給了平添五次郎了,斷然是沒有可能拿回來了。
平添五次郎說完就拿出火摺子將信在火盆中化為灰燼。
這下楚雨是再也沒有辦法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好,在下一定把話帶到。”江恆山說道,眼見他燒了信,心中很是無奈,這下沒有辦法了,看來這封信的來頭不小,但會他又實在猜不到。
江恆山看了楚雨一眼,楚雨倒是一副很坦然的樣子,因為他也並不知道。
此時,茶也喝了,話也談了,該走了。江恆山隨即就要告辭。
平添五次郎也不挽留,笑盈盈的送走了幾位,待楚雨幾人走出去了之後,平添五次郎忽然臉色變化了,這封信不要命,但是卻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想想已經多少年了,日思夜想都在盼著,現在終於出現了,但是條件確實謀反,這種事情如果做成了就一本萬利,反之一敗塗地,萬劫不復。作為一個在官場上打拼幾十年的聰明人,他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但是似乎上天似乎沒有給他選擇的權利,自從接到這封信的時候,他所有的推脫就顯得蒼白無力,這不僅僅是利益的驅動。
平添五次郎膝下並不是只有六郎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孩子叫——井上村。
這個兒子並非是自己的正室所生,而是自己當年勾搭了一個天皇的皇妃所生,皇妃懷孕之際,並沒有過天皇臨幸,所以兩個人都很害怕,但是事實是瞞不過去的,那麼大的肚子怎麼能騙過別人,無奈之下,平添五次郎想到了將皇妃接出去,送到南國去,只要不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