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麻煩將具體的情形詳細說一遍。”他說著開啟記事本,準備記錄。
“我兒子叫曾昱,才五歲半,兩年前我和他爸爸離婚了,法院將他的監護權判給了我,週一到週五,他爸爸工作忙,小昱就跟著我,週末的時候他爸爸再來接他。”女人想到什麼說什麼,恨不得將他們家的一切情況全都告訴他們。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失蹤的?”何文澤問。
“昨天下午,”說到這,女人的聲音哽咽了,“我去幼兒園接小昱,他的老師卻說他被人接走了,我以為是他爸爸,我當時很生氣,因為說好了平時是由我照顧小昱的,然後我給他爸爸打電話,他卻說他現在在外地公幹,根本沒有去接小昱,我當時就感覺到不對勁,打電話報警,可是警察卻說現在只能幫我記錄,要失蹤24小時才能正式報案。”
“會不會是你前夫說謊呢?”何文澤猜測。
“不會,我和他是和平分手,離婚的時候也與他達成了共識——小昱由我二人共同撫養,而且他平時工作很忙,根本沒時間照顧小昱,就算是週末,他也經常打電話說不能來接小昱了,他沒有理由把小昱藏起來啊!”女人說著拿出已經皺成一團的手巾擦著眼裡的淚水。
“所有地方都找過了嗎?”何文澤繼續問。
“他父母、我父母都問過了,還有親戚、朋友、鄰居也都問過了,他們都不知道小昱去了哪裡。”說到這,女人鼻子一酸,晶瑩的淚水“噗噗”地滾出眼眶,“警官,求你了,你一定要幫我找到小昱啊!”
“請相信我,我會盡我所能幫你找到小昱,”何文澤誠懇地看著她,“麻煩你把你的聯絡方式、小昱就讀的幼兒園的地址都給我們,有了訊息我會通知你的。”
女人走後,何文澤對一直未發一言的柏皓霖說:
“皓霖,這似乎只是一起普通的失蹤案,應該對你的論文沒有幫助,你可以不用跟進了。”
“普通的失蹤案?”柏皓霖對何文澤的措詞感到奇怪,“難道失蹤案還分普通?複雜?”
“可以這麼說,”何文澤點點頭,“像小昱這樣的案子最近蠻多,80%的情況是小孩子在什麼地方玩,忘了時間,或是走到什麼地方,迷了路,我一會兒就向巡警部門發出通告,請他們多多留意。”
“那剩餘的20%呢?”柏皓霖接著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何文澤苦笑道,“警方有一條潛規則:如果七天沒有找到失蹤的孩子,就會放棄尋找。”他說著嘆了口氣,“你也知道,男尊女卑的觀念由來已久,有些沒有孩子或是沒有生下男孩兒的家庭就會透過不正當的手段獲得,根本無從可尋,”說到這,他停了停,“不過那女人不像在說謊,所以我會盡力幫她!”
“好,我跟你一起去!”柏皓霖也十分贊同何文澤的觀點,他從父親那裡繼承來的正義感不允許他坐視不管。
“沒事,我自己去就行。”何文澤覺得這件案子對柏皓霖的論文沒有好處,出於好心地拒絕了。
“如果你不讓我去,我就詛咒你一輩子吃泡麵沒有調料包。”柏皓霖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說。
“……,我服你了!”何文澤汗顏不已,只得笑著答應了。
“那走吧,我們先去問問小孩的老師。”
此時的柏皓霖不知道,這起看似尋常無奇的失蹤案將演變為他人生中最大的轉戾點,此刻這個極其普通的決定,將改變他一生的命運!!
陽光幼兒園
何文澤詳細地詢問了老師小昱失蹤那天的情況,可惜幼兒園的孩子太多,老師也沒有太過注意,只是說小昱的失蹤時間應該是三點半到四點之間,除此之外,她也毫無線索,兩人失望地離開,正準備返回警局,柏皓霖突然叫住了何文澤:
“文澤,你看!”他指著對面的銀行道。
“怎麼了?”何文澤不明所以。
“銀行在ATM機上都裝有監控攝像頭,說不定會拍到這邊的情況!”
“對啊!!”何文澤一拍腦袋,“走,我去申請調閱令!”
申請調閱令並非難事,兩人很快從銀行拿到了小昱失蹤那天下午三點半到四點的監控錄影,接著兩人便回警署,直奔支援部。
支援部位於警署四樓,支援部旗下有證物檢驗處、槍械管理處、法醫鑑證處和影音檢驗處等,只是由於本市的案件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刑事和民事案件,需要他們的時候並不多,支援部的警察相對比較清閒,兩人到影音檢驗處的時候,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