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劃的白色地畫線,蔣拿著一束潔白的哀傷的花,鄭重的放在白色的遺蹟旁,墨鏡和突然改變的髮型,加上他瘋了一般的駕車瘋開,那個盯梢者可憐的不知被甩在哪個環繞路口,可憐的跟蹤者一定飛奔去了班烏魯吧?
蔣不遜的灰白色的染髮,長髮飄飄,因為要對逝者尊重恢復黑色,也修短了,短短的直髮向上,這樣一來,很難再認出是原來的那個見著要躲遠的蔣,不羈的長風衣,換作一身黑色的西服,白色的襯衣,黑色的緞領帶,一副寬邊的墨鏡,所以在銀行門口逝者的遺蹟前哀悼,也不可能有人認出,以為是親人是常理吧?
把花鄭重輕放在遺蹟前。他和江洋欠了冷豪誠一份義!此刻的他,還不能暴露身份去家裡上香,先讓江洋做善後吧。那跟蹤自己的人,目的可不是要追蹤劫犯,目標是他,如果發現他已經跟丟了,很快會分頭殺回雅加達,那時就不能動手了,如今,他和被殺的人有何關係,還不是波頭和皮婆掌握中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儘快解決,然後攜金坐聯絡好的黑道私人直升飛機,深夜飛,越過海關直接飛緬甸,選擇印尼做此事,就是利用印尼的亂。
西服革履的,向值班的女職員很斯文的淺笑,那女職員激動的直傻看,他就藉此直接就進去了。
金條轉移到外面的可能性小,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有著編號的金條的想再面世使用,必須經過重新回融重鑄,那麼,單靠銀行職員是完不成的,那麼,如果不能回融重鑄,等於是定時炸彈,毫無用處,由此推理:黃金經銷商,是協同犯,和黃金銷售專櫃的人,是同案團伙,他應是和這家銀行簽署有合作協議,不可能輕易放棄逃跑,所以一定還在裝模作樣的在銀行裡,因為在這個時刻,他們呆在銀行是最安全的,金條已經被劫犯搶走,銀行沒有任何的責任,因為客戶已經離開銀行,算是手續結清,當時有儲戶的簽字證明的。而駕車飛去班烏魯的人,應該已經成功跳海了吧?保險櫃裡的金條,等風聲小一點,人們確認它們已經永遠的葬身大海的時候,讓它們搖身一變,成為自己的腰包裡的資金,暢遊一下世界也是好的吧?一定在做著這樣的美夢。
在黃金生肖年幣展室門口,蔣附耳,聽見裡面有竊竊的語聲。他已經確認過銀行中午只有50分鐘的午飯時間,所以,即使不在前臺櫃檯的人,也是多在辦公室吃訂好的盒飯,然後少許在休息室或是辦公室以外的允許的地方稍作休息,因為時間關係,外出的幾乎沒有,他趕在午飯時,就是確認在中午人員流動性小,而且是個人們的休息空檔期,人們認為是私人時間,不會打擾其他的不太往來多的人,而此時,聚在一起的,必是平時的一撮一撮的幫派,合謀作案人,必在這一撮一撮人之間。
因為蔣今天的悼念主題,所以,他的衣著和銀行的工作人員的正規衣著非常相似,他進門前特意除掉墨鏡,戴上一個無邊白架眼鏡,演斯文。所以他轉來轉去也沒有人多心和理會,終於,在黃金鑄成物展示室,裡面的一撮,與他撮不同,別的,再怎樣說,沒有全關住門,而這房門,關的嚴嚴的,蔣裝作整理髮型,酷酷的樣子,聽裡面有人聲,趁走廊人少時,一個閃身,閃進展覽室。
因為只有50分鐘的午休時間,不能耽誤太久。
他笑著走進眼中的兩個人:
一位尖嘴猴腮,瘦的不像話,皮湊合的包著骨架,戴著一個鴨舌帽,佝僂著腰,正和一個面板保養過度,白的不舒服的的女子調笑,一句尾音掠進蔣的耳膜,“小姐,歐洲遊?怎樣?”
“仁兄,歐洲遊,不便宜呦?!”一個飛身,從監視器的監視盲區方向側身卸下展示室的兩個監視器。
“你是誰?我們要報警了!”
“我沒有報警逮你們已經是善良,還輪得的到你們報警?”
二人明顯的警惕地站起!
“不要廢話問我怎麼知道,把該給冷姓人的金條麻利的迴歸給我,我可以不告發你們,讓那個玩命的飛車去班烏魯的人去送命吧,如果你們裝不明白,我善良,但是,槍沒有輸入善良程式呀,萬一失火?”
蔣黑洞洞的槍口,笑眯縫著眼睛對著那瘦巴猴,“省些勁,別叫,我殺了10多個人了,最近手癢,想我做良民,就配合點。”
兩人哆嗦著,被槍頂著,開啟展室的保險櫃,取出裡面的沒有放在展盒內的成捆金條,蔣奪過一看編號,是江洋傳給他的編號,他迅速的放進類似於手提電腦包(提前預備好的),理理頭髮,趁那二人哆嗦的鎖保險櫃,順手拿走桌上的黃金買賣的賬本,放進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