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終於回到屋前簷下。
意外地順利!我回頭看看,沒什麼東西跟來,看來是我多慮了,我不禁暗自慶幸。
這時那少年從屋裡走出來,看見我就詫異地從頭看到腳:“你跑哪去了?我剛才喊你也沒聽見?”
我知道自己肯定樣子挺狼狽難看,趕緊抹一把臉上的雨水不好意思道:“少爺您叫我?什麼事?”
“風太大,把簾子掛起來……”少年的目光帶著審視,我不自覺就把手裡的衣服藏在背後,不敢讓他看見。
白絹阻隔了窗門外夜雨的溽氣,屋裡瀰漫著香,有種沉悶的昏熱。
已經亥時一刻了。
我為少年送上熱茶,他端起杯子,忽然嘆了一口氣:“他們家……不知道怎樣了?”
“他們家?”我不明白他說的是誰。
少年猶豫了一下:“你剛才……去哪兒了?”
“我……到後面去了。”我有點怯,似乎覺得這麼說會觸犯到什麼禁忌,還好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側目看著我:“屋後面什麼也沒有,你去幹什麼?”
“沒、沒什麼,我找樣東西……”我有點慌,還好他不多問了,只是有點擔憂的神色,想是惦記韓奶奶。
伺候他睡下後,我把燃著的炭爐移到睡覺的小屋裡,將重新洗好的衣服攤在旁邊的凳子上繼續烘乾,因為炭氣燠熱,我把門開著一扇,黑暗中烏龜也不知跑哪去了,一時也找不到,我頭挨在枕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