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下一動都不能動。可聽到外面那焦躁慌亂地動靜。她撲倒床上。拼命捶打。她將被子扔到地上。隔著那簾子。他自底下地縫隙可看出去。她失控猛跺被子地雙腳。她地恨意跟恐懼他似乎能夠想象。但是隻憑想象……是絕對不夠地。
他……想看。
十分地想萬分地想。
想好好地。認真地。仔細地看。如他在家鄉時候。森林中狩獵。逼得獵物筋疲力盡。無處可逃。那種心驚膽戰。手腳發軟。驚慌失措地模樣。他定要她跟那些獵物一般下場!
可是……
心底苦笑,怎料到她竟然那般出人意料,竟能制住他,若是事情傳出去,傳回去,不知笑死幾多朝中敵對重臣,哼,但他可是能這般束手待斃的個性麼?休得小覷了他堂堂的……
御風閉上雙眼,體內微微地提氣。
丹田之中,一片空空,彷彿所有內力都被那麻藥消退的乾乾淨淨,雖然料到會有這種情形出現,他仍舊忍不住心悸了一下。
一定要趕到她回來之前解開束縛,不然的話……
御風眼前出現的,是那日去獵一頭豹子的場景,那走投無路的狂獸在力竭之餘,忽地反撲,身形竟絕美到詭異,無法阻止地將他撲倒地上,那強大的力量,讓他震撼,接近死亡的感覺,是那麼的明顯。如果這次在她回來之前無法解開,他……沒法想到那被自己欺侮激怒的女子,會作出什麼樣的舉動,只是他知道,她會比那垂死一搏的豹子更難對付。
輕輕的腳步聲,自外響起。
御風雙眉一皺:她這般快就回來了麼?不……不是她,這腳步聲……倒是如同似曾相識。
果然,那似曾相識腳步聲停在了窗戶外面。
御風不動聲色。卻聽得有個聲音壓低了慢慢說道:“君上,可在麼?”
御風心頭一動,他本是可以回答的,那麻藥雖然麻住了他全身不能動彈,但他先前試過,竟仍舊能出聲。
那人說道:“昔日曾見過一面,君上早就不記得大秦舊部,只不過……”略微沉吟,“閒話休提,君上不必懷疑,雖然我人在神風,也早就發誓退出兩國之爭當中,然而,畢竟君上曾於我有恩,當日第一見,未曾認出君上,是我的過錯。可君上明明能離開,為何遲遲不走?”
御風人在床底下,兩道劍眉緊皺一起。
那人嘆了聲:“這攏翠袖絕非表面看來這般簡單,相信君上也自知道。我一再示意君上離去,君上卻裝作毫無所覺,或者是君上另有圖謀妙策,然而……君上何苦來惹小樓。”
御風心頭光芒微動,這個聲音,難道是……
可聽他口吻,竟如同跟那傢伙交情不錯。
那人見他始終不出聲,彷彿心灰,聲音更輕了些,說道:“好吧,雖不知具體發生何事,但,畢竟今日大秦跟神風兩兩對峙,我人在神風,君上又是神風至重之敵手。念在同君上的往日交情……我的良心只容許我出手一次,君上若是肯容我出手,便回答一聲吧。”
外面那人停了停,便說道,“先前那一句,只有跟隨君上最親的舊部才知,不知君上可還記得?——百里秦川連劍氣,此句只有昔日舊部知道,除了君上,也無人敢對下句。君上若是容我出手,便念出下一句來吧。”
御風心思轉動,目光遊移。而外面那人等了許久,不見聲息,終於搖頭,轉過身去欲離開,卻正在此時,聽到一個沉沉的聲,自屋內傳來。
“十萬雄兵令青君。”
窗外的人腳步停頓,身子一陣大抖,失聲說道:“果然是……君上。請恕屬下相救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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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夏天該是休息的時候麼?
看的好的話,來冒個泡吧,給個動力啥的,當然沒看就算啦……
正文 021 長夜無眠(粉紅1200加更)
小樓跪在地上,腦中有些昏昏沉沉,頭有點疼,但是這點疼也不算什麼,遠沒達到昏厥或死人的程度,於是忍著。
蘇懷南這次給的待遇還好,只叫她老老實實跪在這厚厚的名貴刺繡地毯上,在太陽沒下山之前,還有閒情逸致看看那繡的圖案紋路,多精緻啊,要不少銀子吧,說來這個人倒是真會享受,雖然穿著打扮看起來又很低調,喜著棉質衣裳,被不識貨的人見了,還以為窮的穿不起錦繡呢。
卻不知那樣是最舒服的。而現在的蘇懷南,毫無疑問也是最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