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樓內三樓的一個精緻奢華的雅間內。
四個絕色美男正席地而坐,桌上擺滿了各色美味佳餚。
就連空氣之中也無端的飄著菜香味,只是他們的俊臉上並沒有喜悅之色,而是一臉惆悵和擔憂。
“北皇兄,為什麼要阻止我?”慕容硯月捏著白玉酒杯的手在顫抖著,恨不得將酒杯捏碎似的。
“不阻止你的話,染兒該生氣了。”北皇瀾雪抱著一個酒罈子仰首一飲說道。
“染兒表妹此去霧國,難不成還有回來的希望?”司馬玉軒看向北皇瀾雪,曾經他們是敵對的,可是現在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真正得到白惜染的心,他們釋懷了,原來不是他們做的不夠好,而是白惜染遠嫁霧國,讓他們失去了機會。
所謂沒有機會,可以創造機會。
他們這幾人正是這麼想的。
曹亦宸將酒杯砸碎,憤恨道,“該死的,早知道,我該直接娶了染兒,而不該搞定親那一套的。”此刻,他是最氣的,想他英俊瀟灑,又是鑽石級的黃金單身漢,為何沒有在下旨之前,染兒就想退婚呢?
莫不是嫌棄他配不上她嗎?
“曹兄,別想了,喝酒,喝酒……”千澤明月從門外走來,他的臉上此刻雖然在笑,其實他更想傷心的流淚。
心愛的女子嫁人了,可是新郎不是他。
“千澤明月,我們出去打一場吧,我這心裡憋的難受!”司馬玉軒痛苦的說道。
“好。”司馬玉軒見千澤明月點點頭,他便將手中的酒罈子一扔,跟著千澤明月去了後山過招。
白惜寒站在雅間門口,自然也瞧見了司馬玉軒和千澤明月出來。
“表哥,你來這兒做什麼?”司馬玉軒因為白惜染那個禍水對著白惜寒沒有好態度。
“我怎麼就不能來這兒了?”白惜寒笑著反問道。
“讓白惜寒進來。”慕容硯月本想不贊成,可是想著白惜寒既然出現在此處,且還能敵的過千澤明月設定的陣法,說明他的武功又高深了不少。
白惜寒朝著慕容硯月輕輕頷首,從他手中接過一個包著紅封紙的酒罈子。
用力的撕掉紅封紙,那張性感的薄唇對著酒罈子口仰脖子喝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帶她離開?”慕容硯月最是瞭解白惜寒和白惜染的私情,是以,他一把抓住白惜寒的衣領暴怒的質問道。
“就像,你們有你們的牽掛或者無奈,而她也有她的牽掛和無奈,我自然也不例外。”白惜寒身形頓了一頓,也不躲閃,眸子清澈悲楚的瞅著慕容硯月,淡淡說道。
慕容硯月被白惜寒眼中的悲楚嚇了一跳,曾幾何時,白惜寒會有這麼悲涼的眼神啊?
看來,白惜染不僅是他們的劫難,也是白惜寒的劫難。
……
雖然馬車裝飾豪華,車榻也是包裹了層層的絲綢,但顛簸的馬車,還是讓坐慣了現代交通工具的白惜染苦不堪言。更何況,已經四個時辰過去了!
馬車突的一個大顛簸,白惜染還來不及防備,從坐榻上甩跌在地板上,疼得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笨重的禮服讓她費了好些力氣才爬回榻上,沉重的鳳冠也歪在一邊,金雕的邊角將她那如羊脂玉般柔白嫩滑的臉頰劃出一道紅印。
她心道,幸好易容了,否則她最為寶貝的一張俏臉豈不是報廢了?
於是,白惜染惱聲的摘下鳳冠大叫一聲:“來人啦!”
馬車的簾子立刻被揭了起來,一個面孔陌生,衣著精緻的侍女出現在車前,恭敬問道:“請問,公主有何吩咐?”
“停車,本宮坐得累了,想下去歇一歇。”白惜染端出公主的架子吩咐她。
那侍女低著頭依然很恭敬的回話:“公主,奴婢不敢作主,待奴婢去請太子殿下過來。”語氣雖恭敬,話中之意卻是龍輕狂才是這能做主的人。
白惜染冷哼一聲,一上了霧國的車駕,隨侍自己的咸陽皇宮內侍女無一人在身邊,周圍全是霧國的僕從和士兵,看來是有意要孤立自己,斷開她和霧國所有的聯絡。
也好,霧國來人中必定也有軒轅無才或者軒轅清燁派出監視自己的耳目。既然沒有這些人在身邊,她也不用偽裝得這麼辛苦了。
當侍女去問龍輕狂意思的時候,龍輕狂正在和姜少傑在馬車上對弈。
“啟稟太子,公主說現在想停下馬車歇息。”如今走了一條官道,官道過後便要走水路,一旦天黑,水路上行駛,更加深了行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