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正值初秋的天氣讓溫度冷卻了下來,這讓秦林感覺倍加舒爽。他正和清欣一起攜手漫步在商廈內。
他們隨意地逛著,眼睛一起探尋著有趣的東西,並共同探討著它的好壞。這種生活已經足以讓他們感到幸福了。
忽然秦林對一個櫃檯產生了興趣,在跟前停了下來。
“好漂亮。”清欣感嘆著眼前的畫面。
“先生,需要點什麼?”售貨員熱情地詢問。
“隨便看看。”他的目光一直在掛滿牆壁的各種信封上游走著。
“您需要什麼樣的?我們這兒的樣式挺全的。” 售貨員介紹著。
“有沒有印著天使的信封?”秦林忽然問。
“我看看。”售貨員翻找著,不一會她拿出了一包信封,“就這一種,但賣得不太好。”
作為一個男人,秦林忘記了考慮身旁女人的感受。見到這些再熟悉不過的信封,清欣的面色變得蒼白起來。
“進貨多嗎?”
“不太多,這種信封賣得不太好。但我們這兒信封信紙的種類很全,別的地方就不一定有了。”
秦林點了點頭,他相信售貨員的話,因為他以前在閒暇時還有過幾次找尋它的經歷,然而卻從未找到過。
“一包有幾隻?”他忽然盯著包裝的厚度問。
“十隻。”
“不是十五隻嗎?”秦林有些驚訝。
“一包都是十隻,哪有十五隻的?”
秦林愣在了原地。他不明白,究竟是這包信封的個數出了問題,還是自己的推理出了問題。他們共收到過七封信,而剩餘八隻信封,這讓他們都以為這種信封是十五隻裝的。可剛剛那個售貨員的回答給了他當頭一棒。如果是十隻裝的,還剩餘八隻,也就是說只用了兩隻;那麼,另外的五封信,是怎麼來的?他的腦中“嗡”的一聲又亂成了一團。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他的思維撞擊得更加混亂了。他看了看號碼,是龔濤的。
“不是說過了有事找高德誠嗎?”他一接起電話就小聲抱怨著。
“但這件事很重要。你現在在哪兒?”
“有什麼事嗎?”
“‘天使信封’……”
“‘天使信封’?我正巧在商場看著呢。你是想說個數問題不太對是嗎?我也正在考慮。”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總之你別在那裡研究了;我手裡的這個就夠你研究了。”
“什麼意思?”
“簡短點說,是你來我家還是我去找你?我得讓你看看這次的恐嚇信,看來事情還沒結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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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僵直地坐在椅子上,猶如失去了活性一般。他垂下的手中拎著信的邊角,顯然,這個小東西讓他很受打擊。
這封信又變回了列印的形式,連信封上的收信地址都是如此。信紙上的文字還歷歷在目:
“以為都結束了嗎?可惜你們抓住的只是冒牌貨,而且,還多虧了我的幫忙。從這封信起,我將不再手寫。再讓我來幫你們整理一下思路吧。之前的信中,有五封都出於我手。我不想佔任何人的便宜,也敢於承認一切。除了在你們別墅中發生的事外,其餘都是我的傑作。
從始至終,我都只有一個要求。希望我不用再說第三遍,這將是最後的警告。別讓你們的孩子出生!你們最好趕快忘掉那個冒牌貨,把思路拉回正軌。我可不是為了錢,別指望我會像他一樣容易妥協。你們只能照我的話去做,沒有商量的餘地。別讓孩子出生,否則你們將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
不知不覺中,信紙已從秦林的手中掉落到了地上,這個打擊使他變得既迷茫又消沉。看得出來,“天使”之前的信是故意改為手寫的,目的就是為了使黃啟昂不得不也用手寫,這樣才能使秦林他們錄到不可辯駁的證據。而秦林也確實抓住了這個細節,只不過諷刺的是若不是他的對手暗中為他創造機會,他也許至今都獲取不了證據。
由此可見那傢伙是多麼的精明,也能看出他對黃啟昂的介入是多麼的惱怒。顯然他不想讓黃啟昂的介入搗毀掉自己的計劃。看來他的目的確實不在於錢,但又是為了什麼?秦林實在摸不清頭腦。
不過這一次,他不會再重蹈覆轍。之前由於“老闆”的再三強調,他一直極力防止著警方的介入;但這次,他必須要讓出“主力”位置,他更願意作警方的助手,只有這樣,才有破案的希望。他必須儘量說服他的“老闆”,如果那人執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