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趙東雲也沒向朝廷要一分錢,所以就是准許葫蘆島工業區可以截留海關餘稅五年,待五年後再收回到朝廷手中。
也就是說,在這五年內,葫蘆島的海關餘稅可以被當地截留並用於葫蘆島建設費用,為了更好的收取稅收,趙東平甚至借‘港務海關一體運營’等理由,把籌辦海關的權力也收回到了葫蘆島工業區手中。
趙東平的這一手代表著什麼,代表著這個葫蘆島的海關稅除了需要拿出一部分支付庚子賠款外,剩下都可以自己留下,而且為了防止關稅敗壞,他還自行收稅,當然了稅率還是得按照中國和各列強簽訂的條約來制定,整體比例是一百稅五。
“去年裡,我們的葫蘆島海關一共截留餘款一百五十萬兩,另有東邊稅銀五十萬兩!”趙東平繼續道:“雖然不如南方數大省的關稅,但是對於剛辦新政的我奉天來說,這個數字已經非常可觀!”
清末新政期間,清末的海關稅是增長速度驚人,南方的幾個大省比如江蘇海關稅已經是達到了千萬之巨,相比之下奉天的這一百多萬就顯得比較遜色了,不過這乃是奉天新政改革一年不到的成績,如此也算是見證了奉天進出口貿易的滂湃發展了。
然後趙東平又說:“菸酒稅六十萬;茶葉稅十五萬;巡警捐二十萬兩;營口、遼河等地船稅約三十萬兩;林業畜牧等稅約十萬兩;各類雜捐二十萬。”
“由此去年以來我財政總局一共徵收稅款一千零三十萬兩銀子!”趙東平說罷這個數字後一臉的自豪,放眼中國能夠短時間內把稅收直接翻五倍的人,估計除了自己也沒有別人了吧!
趙東雲說完這些自己的份內事外,身為財政總局的大當家,其他各部門的收入最後也是需要上繳到他這裡來的,所以他又繼續道:“去年農林總局上繳地款兩百九十萬兩;葫蘆島工業區上繳售地款,廠房租,港務運營利潤,鐵路運營利潤共兩百一十萬兩;天津官銀號上繳利潤五十萬兩;造幣局上繳利潤八十萬兩;奉天督練公所上繳剿匪所獲三十萬兩!”
以上都是趙東雲手下嫡屬於盛京將軍府的各部門所創造的增值收入,總數大約六百五十萬兩左右,不過這些收入裡除了農林總局的純利潤外,其他各部門的收入只是走了一個帳而已,轉一圈又回到各部門去了,比如天津官銀號的利潤不是能拿走的,因為天津官銀號需要這些利潤來繼續擴大規模,在各地增設分號以及擴大貸款業務。造幣局的倒是可以拿一部分,不過半數也是留用購置裝置用以擴大造幣產量。
奉天督練公所的剿匪所得,其實就是去年趙東雲手下軍隊進行剿匪作戰時的戰利品,而這些所謂上繳收入其實財政總局連銀渣子都沒見著,剛繳獲呢就被軍方的人用來購置武器裝備以及充當軍費了。
葫蘆島工業區那邊的收入也是不能拿走,因為這裡頭不但需要償還數額驚人的建設債卷,而且還得利用這批錢繼續進行基礎設施的建設,葫蘆島工業區那邊所需要的投入幾乎就是個無底洞,單單是港口和鐵路支線建設就需要至少三百萬兩銀子,而工業區那麼大一片城區的基礎建設也是個天文數字。
要知道趙東雲搞出來的這個葫蘆島工業區行和後世人所認識的工業區是有所不同的,工業區當局不僅僅要承擔平整土地、鐵路、港口等基礎建設,而且還需要建設大量廠房甚至普通的商業街,居民住宅之類的。
因為很多中小企業是沒能力購置昂貴的土地以及支付昂貴的建設費用,只能是向工業區當局租借廠房,而普通商家更加不可能投資建設什麼商業街以及居民住宅區之類的。
所以這個葫蘆島工業區不單單是當地的行政機構,同時也是葫蘆島工業區的超級房地產開發商,擁有整個工業區以及周邊全部土地所有權……
要知道為了徵收這些土地工業區當局可是支付了數百萬兩銀子,這要是不靠房地產賺回來會讓趙鄂跳樓的!
不管是基礎建設還是房地產開發,在這個沒有‘預售’的年代裡,是需要工業區當局前期投入無數資金的。
所以林林總總說起來,手下各部門的增值收入雖然看上去不少,但實際上趙東雲能夠拿到手並納入省財政收支體系的只有三百萬兩左右。
嗯,此外還有一個獨立在財政體系之外的鹽政,去年鹽政總局一共收取了一百三十萬兩銀子的鹽稅,這一部分鹽稅按照正規途徑來說也是需要上繳戶部國庫的,不過趙東雲效仿增祺上了道奏章,說奉天缺錢所以就截留了。
正稅、雜捐、地款、運營利潤以及鹽稅等全部加起來,1905到1906年度奉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