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活動,試圖進行談判並達成停戰協議了。
當國際上的日俄戰爭已經進入尾聲的時候,中國的國內局勢從去年下半年開始卻是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從去年開始,兩廣總督岑春煊和直隸袁世凱之間就是爆發了全面的政治衝突,而這兩人也都不是孤軍作戰,而是帶著一大票的盟友和屬下,比如岑春煊在朝廷中樞就有軍機大臣瞿鴻禨支援,而袁世凱則是之際把自己的幕僚徐世昌推進了軍機處擔任軍機大臣,同時還和慶親王奕劻是政治盟友的關係。
再加上其他中間派,牆頭草之類的,幾乎整個1905年下半年到1906年期間,國內的政治局勢基本上就是圍繞岑春煊和袁世凱這兩個政治派系的爭鬥而展開的。
真要說起來,去年趙東雲和趙爾巽爭奪盛京將軍一職,其實也算是這兩大政治派系的的一次爭鬥。
然而年初的時候袁世凱和慶親王利用自己的政治優勢,說服了慈禧調岑春煊擔任雲貴總督,這雲貴總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岑春煊自然是不願意去的,所以就稱病不就,留在了上海。
於此同時袁世凱推動了周馥上任兩廣總督,這個周馥是什麼人?他是袁世凱的兒女親家,說他是北洋派系的人也許不太適合,但他絕對是袁世凱的政治盟友。
然而在這一系列南岑北袁鬥爭中,表面上袁世凱似乎是取得了巨大的政治勝利,然而這兩年北洋派系的大規模擴張也是引起了慈禧的防範。
這幾年裡袁世凱為首的北洋從一支小小的武衛右軍起家,然後迅速掌控直隸一省,繼而編練北洋常備軍,前幾年不說了,單單是去年北洋體系就辦成了其他任何政治派系都無法辦到的諸多大事,不僅僅北洋常備軍六鎮以及京旗常備軍全數成軍,而且還在1905年推動徐世昌進入軍機處就任軍機大臣,扶持趙東雲就任盛京將軍全方面掌控奉天一省,甚至有輻射掌控整個東三省的可能性,此外還推著王永慶就任江北提督。
這一樁樁的事單獨拿出來都是巨大的政治事件,然而在1905年卻是一股腦的發生在北洋體系裡,這如何不讓外人注目?如何不引起清廷的防範?
雖然袁世凱每年都給慶親王奕劻送去不少金錢,奕劻也很支援袁世凱,但是也壓不住清廷對北洋的防範啊!
其中最明顯的例子就是當1906年夏天日俄正在進行停戰談判的時候,國內袁世凱、奕劻、徐世昌等人聯手推動的新官制改革雖然表面上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但是依舊遭到了岑春煊的政治盟友瞿鴻禨的強烈反對,並且一敗塗地。
新官制改革中很多無關緊要的就不說了,真正影響權力核心的就是軍機處和各部改革,軍機處有多位軍機大臣失去了參與樞務的權力,轉而變成專管一部的尚書,其中就有袁世凱在軍機處的直接代表徐世昌,然而袁世凱的死對頭、岑春煊的政治盟友瞿鴻禨卻是沒有失去任何權力,依舊以軍機大臣的身份兼管外務部。
如此一來,袁世凱為首的北洋派系在這一場官制改革中,或者說在中樞的權力鬥爭中全面落敗!
而這一個失敗隨後很快就是引起了連鎖反應,七月,面對諸多的彈劾奏章,袁世凱被迫辭去部分兼差,然而這還不算,真正對北洋造成重大打擊的乃是八月份清廷發上諭正式成立陸軍部,統轄全國新軍。
這個陸軍部的成立對於北洋體系來說乃是實際上的重大的打擊,前文說過練兵處實際上就是北洋派系的練兵處,成立後就一直和朝廷的代表‘兵部’進行權力爭鬥,試圖爭奪全國新軍的控制權。
然而清廷卻是藉著練兵處和兵部多有矛盾、重疊等理由,不顧北洋體系的暗地反對,直接把這兩個部門進行合併,並加入了太僕寺後成立陸軍部。
如果成立了陸軍部,而陸軍部尚書由北洋派系的人來擔任,比如說段祺瑞、王英楷甚至是袁世凱本人兼任這對於北洋體系來說都是好事,但問題的關鍵這個陸軍部尚書不是北洋人啊。
而是滿人將領鐵良,鐵良雖然早些年和袁世凱關係密切,但是這幾年來隨著朝廷越來越明顯的對北洋進行防備,鐵良也是逐漸和北洋拉開了關係,進而成為了傳統意義上的滿人將領。
陸軍部的成立,鐵良就任陸軍部尚書,代表的是北洋體系在這場爭奪全國兵權的戰爭中以失敗而告終。
具體表現下來就是,陸軍部剛成立不久就是宣佈統一全國新軍番號,並預備年初也就是1906年的現在改‘京旗常備軍’為‘陸軍第一鎮’,北洋常備軍六鎮則是改為陸軍第二鎮到第七鎮。
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