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比起威士託卿,他還來得更像菲立歐王子。也許是我多心……”
萊納斯迪笑了:
“咦?一點都不像吧?眼睛和鼻子長得不一樣,再說他們根本沒有理由相像啊!”
“不,我說的不是外表……怎麼說呢,就像——對不起,可能是我弄錯了……”
這似乎是安朱自己模糊的感想,所以他又閉上了嘴。
身旁的黛梅爾點點頭說:
“那位劍士大人似乎也使刀……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樣,他的腳步和舉動才會和菲立歐大人相像,因為使刀的劍士常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再說,威士託大人是學習拉多羅亞的劍術,而菲立歐大人又從他那裡學習劍術,所以這部分相像,也是很自然的事。”
聽見黛梅爾的解釋,萊納斯迪也以可理解的表情點了點頭,但安朱看來還是一副無法釋懷的樣子……
至於麗莎琳娜,則是為了其他的事而驚訝——
從談話中所得知的拉多羅亞國家體制——對這世界來說是特殊的、接近民主主義的東西。在聽說由人民投票選出元首時,她有著奇妙的矛盾感。在這樣中世風格的世界裡,這種政治型態很明顯地與眾不同。
原本——民主政治在麗莎琳娜的世界是早就存在的,在古代的希臘,也有實際執行的紀錄。
不過那經常孕藏著容易與愚眾政治相連的危險,實際上,從其後漫長的人類歷史來看,這危險也導致了許多悲劇。
雖說如此,麗莎琳娜也不認為專制君主制就比較好。政治問題恐怕要視時代與人物不同,而各有其優缺點。
如果由像菲立歐這樣的人出任君王,那就是件好事。不過,要說其子子孫孫都可以繼續成為賢明的君主,這應該也是不可能的。
同樣地,如果民主主義腐敗,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徒具表相的腐敗民主主義,反而會造成更加難以改革的危害,進而產生比專制君主制更為漫長、殘酷的黑暗時代。
所有的歷史,恐怕都是結果論。
一想到產生暴君的不幸,就覺得民主政治遠遠好上許多。
而想到在暴君死後,就可以展開新的治世,說不定比起總是隱藏事物本質、讓事態惡化的腐敗民主主義又來得好。
現在的麗莎琳娜,不知該如何判斷才好。
‘如果是父親,不知道會怎麼說呢——’
父親恐怕會強烈支援民主王義吧!因為他相信“人們團結時的力量”。
只憑一個人揹負政治,也許只能說不過是扭曲的傲慢。不使用結果論等逃避的詞彙,以強硬的想法相信其可能性。
在以前,麗莎琳娜也一直相信此事。
不過,遇到菲立歐以後——她變得想要看看他當上國王的樣子。
——說不定這種想法才是最危險的。
“……麗莎琳娜大人,麗莎琳娜大人!”
聽見黛梅爾的呼喚,麗莎琳娜才回過神來:
“嗯,啊?”
黛梅爾眨了眨單眼,對麗莎琳娜微笑道:
“真對不起,可以請您把飲料送到隔壁房間嗎?要是讓公司裡的下人做這件事,又會怕他們偷聽,而身為騎士的我們又太過粗魯……”
“不,我也很想看看黛梅爾扮成女僕的樣子,那應該很難得……也不賴吧——痛死了!不要捏我的耳朵啦!對不起啦!開玩笑的啦!”
當萊納斯迪一如往常說著無聊的笑話,又慘遭修理之時,麗莎琳娜已經開始俐落地準備起飲料。她剛開始也會對這兩個人的對話感到困惑,不過現在已經習慣了。
茶組已經送到房間來了。
麗莎琳娜準備了符合人數的杯子,等茶壺中的茶葉泡出味道後,就敲了敲隔壁房間的門。
“打擾了,我送茶來了。”
麗莎琳娜恰如其分地如此說,在她推門的同時——另一邊也立刻開啟了門。
菲立歐在她眼前微笑著。麗莎琳娜嚇了一跳,瞥了室內一眼。
在騎士團團長正對面,坐著沒見過的老人和青年——
老人長得有點高大,明明就快到夏天了,他卻還穿著黑衣,不過因為相當輕薄,因此看起來並不為暑熱所苦。
青年則是身材修長,有著一頭黑髮以及明朗的藍眼睛,讓人印象深刻。
然後,當這位青年見到麗莎琳娜時,不知為何一臉驚訝。
菲立歐將麗莎琳娜帶到桌子旁——
“‘麗莎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