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既然這樣還是我這個客人自己效勞一趟吧!”
“慢著。”花二郎一旁插口道:“阮兄你是客人,哪有勞動你老兄大駕的道理?哼哼,不過是個箱子罷了,兄弟這就去勞動一下也活話這身筋骨。”
算是正合了阮行的本意,聆聽之下,只見他“吃吃”一笑,抱拳道:“花當家的,這個可就太不敢當了吧!”
“黃面太歲”花二郎正要向前,他身後忽地閃出了一人道:“當家的且慢。”
紫黑的臉膛,乾瘦的個頭兒。說話的這個人,正是十三把刀裡面的二當家的“緊背低頭”莫三畏!
莫三畏一面說,那對鷹似的眸於直直地逼向阮行,輕哼一聲道:“阮爺這是笑話我們這裡真的沒有人了,嘿嘿,只不過是個箱子罷了,莫某人還不相信二十年學藝,就連這點能耐都沒有。”
“黃面太歲”花二郎微微一笑,點頭道:“二哥你就辛苦一趟吧!”
“當家的放心,丟不了臉。”
一面說著,莫三畏已來到了那個大箱子面前,只見他面對著西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頓時就見他平扁的小腹部霍地脹起了甚高一大塊來。
紅衣人阮行立時面上現出了一絲驚異的表情,那雙白多黑少的眸子頻頻在這個莫三畏身上轉動不已,似乎沒有想到對方陣營裡,竟然還有這等人物。他這裡轉念之間,那個莫三畏的兩隻手已經搭在了兩邊箱蓋角上。
莫三畏生就的瘦骨磷峋,兩隻手一經用力,看上去真像是兩隻雞爪子似的。也就在他的一雙手方自搭上的一剎,眼看著那隻幾有一人高的碩大箱子,霍地隨著他兩隻手的一個舉勢,驀地抬了起來。緊接著這個莫三畏右手向後一掄,十分靈巧地已把這隻大箱子背在了背上,掂了一下重量,莫三畏這才起動雙步,極其從容穩當地已把這隻箱子抬到了眼前。
他面不紅,氣不喘,一雙鷹眼,瞪著阮行,冷冷地笑道:“阮爺請賜示,這隻箱子要擱在哪裡?”
阮行笑了一下道:“這就不敢當了。”一面說,他倏地伸出了一隻手,向著箱面上一搭。
休要小看了他這一搭之力,隨著他這隻手掌一搭之下,就只見“緊背低頭”莫三畏身子霍地大震了一下,足下打了一個踉蹌。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著莫三畏無論如何負荷不住的一剎那間,一旁的“黃面太歲”花二郎忽然搶上一步。
他嘴裡說著:“阮兄你太客氣了!”
陡地,他探出了一隻手,直向著莫三畏背上箱子另一端上拍去。看上去他像是扶住欲墜的箱子,其實卻不是這麼回事,隨著他落下的手掌,“緊背低頭”莫三畏頓時如釋重負,只覺得背上一輕。
相反地,另一個人,阮行卻似直接地承受了花二郎運施過來的這股子力道,眼看著他瘦削的軀體一陣子顫抖,青白的面色忽然間泛起了一片紅潮。
二人各出一掌,同時抵住了箱子的一端,由於雙方力道幾乎相等,是以那隻箱子看來紋絲不動,身背箱子的莫三畏,雖然如釋重負,卻由於身處在兩種力道之間,竟然是動彈不得了!
明服人一看即知,心裡俱都有數。悉知十三把刀的瓢把子“黃面太歲”花二郎,眼前是藉故在秤這個阮行的斤兩。
不要輕看了他們雙方各出一隻手掌,事實上這隻手卻聚集了他們彼此全身的力道,透過兩掌正中的這隻箱子,極力地攻向對方身軀。
極短的一剎,他們雙方看來一動也不動。
緊接著,“黃面太歲”花二郎那張黃臉上一陣子泛紅,耳聽著他鼻子裡哼了一聲,推箱子的那隻手猝然間抖動一下,這一下平添了無窮力道。
另一面的阮行當此巨力之下,萬萬吃受不住,身子在劇烈的一個震動裡,突地踉蹌後退!揹負箱子的莫三畏也踉蹌一旁。
妙在那隻推在花二郎手掌上的箱子,並不曾因為二人的忽然撤掌離開而下墜,竟然像磁石吸鐵般貼在他手掌之上。
大家都知道這隻箱子的重量,眼看著花二郎這等神奇的功力,俱不禁爆雷也似地喝起彩來。
花二郎雖以“內炁真力”擊退了阮行,單臂吸住這隻箱子,到底是這種力道不堪持久,實在因為那隻箱子太重了,花二郎僅能保持極短的一段時間,然後緩緩地攀過另一隻手來,抱托住箱子的另一端,從容地放落地面,這一切看來容易,行來卻大非易事。
看到這裡,全場又自爆發出一聲彩頭。
紅衣人阮行眸子裡充滿了驚異。他的震驚實在是可以想知,萬萬想不到對方一夥烏合之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