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意思!”花二郎抱了一下拳:“還要請你阮老哥交待清楚。”
“好說!”阮行吃吃笑了兩聲,搖晃肩膀道:“花大當家這麼一問,阮某人可就不能再裝糊塗了!”
花二郎抱拳道:“洗耳恭聽!”
阮行“吃吃”一笑道:“很簡單,我們姑娘的意思,今天晚上要拿下銀心殿,這一箱金銀,也就是哥兒幾個賣命錢,數目不少,大傢伙可都看見了,只是能不能吃下來,卻要看各位的了。”
花二郎冷笑一聲:“阮兄這個話我明白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倒也不為過之,只是花某人有個小小請求,卻要足下代轉上去,否則恕難從命。”
阮行道:“好說,好說,花當家的,請說吧!”
花二郎冷冷地道:“這個請求,其實並無過分,那就是我們希望見一見這位甘姑娘,這件事如果由付姑娘親口交侍,花某粉身碎骨亦萬無不從之理。”
這句話一經說出,頓時引起了一片熱烈反應。
“對……我們一定要見一見甘姑娘。”
“要甘十九妹親自出來給大家說清楚。”
“甘十九妹出來……”
眾聲叫嚷,一時響徹雲霄!
“黃面太歲”花二郎等到眾聲稍平之後,冷冷地向著阮行道:“阮兄可看見?這件事並非我花某人一個人的意思,是大家的意思,如果阮兄不能如意照辦,咱們這件交易,只怕就很難談攏了。”
阮行擰著一雙弔客眉,發了一陣子愕,忽然冷笑道:“花當家的這個要求,雖然於禮並無不合,只是,對於我們丹鳳軒來說,卻是太過分了,我不妨直截了當地告訴你,辦不到!”
“黃面太歲”花二郎長眉一挑,嘿嘿一笑,道:“那很好,咱們這件交易,就不必再談下去。”
身子向一旁跨出一步,冷笑一聲,又道:“足下請便。”
阮行呆了一下,“吃吃”低笑了兩聲,那雙白果眼珠子,轉了一轉,瞟向地上的那個箱子。
他冷笑著道:“這麼說,大傢伙是不想要這筆錢了。”
才說這句話,已有蒙城九醜的老大“紫面梟”馬一波倏地閃身而出!他雖是肢著一隻腳,行動卻極其迅速,身子一轉,快若飄風,突地坐身子箱蓋之上,“嘿嘿”地一笑,抱起了一雙胳膊。這個老賊頭兒一副無賴神情道:“姓阮的,這箱子玩藝兒,你還想拿回去?我看,你死了這條心吧!”
十三把刀的二當家的“緊背低頭”莫三畏“嗆啷”一聲,撤出了兵刃:“五行輪”!他臉上突然間,罩上了一層殺氣,閃身橫在箱前:“姓阮的!你敢動這箱子一下,老子先宰了你,不信你就試試。”
一時間。九醜中的“雙頭蛇”秦衝、“白麵判官”覃追風、“長臂猿”徐大勇,以及十三把刀的“血蚱蜢”孔翔、“血手印”趙武等十數條漢子,全數躍出,團團把那個大箱子圍在了中間。
“雙頭蛇”秦衝大聲喊著:“把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小子給他做了再說。”
“對!殺了他!”
“宰了他!”
群情激動,很快地蔚成了一片聲勢。
二十八
一陣子兵刃交磕聲,百十把刀劍撤在了手上,人多就是膽,眼前數百名好漢,何曾會把阮行這個毫不起眼的人看在眼睛裡。
眼看著眾聲怒囂,即將形成不了之局。
阮行在這等情勢之下,雖然事先早有準備,可是目睹著眼前這番聲勢,也不禁大吃了一驚!一時神色張惶,也有點慌了手腳。
“黃面太歲”花二郎手舉當空,制止住眼前這番激動,這才轉向阮行冷笑道:“阮兄你可看見了。”
阮行神色略定,重複做態,點點頭道:“看見了!”
花二郎一笑道:“行有行規,阮兄你不能不知道,幹咱們這一行買賣的人,可不能眼看著外人,從咱們眼皮子底下奪走了財路……所以……”他目光深邃地注望著阮行:“足下要是想走,花某人也許可以賣個交情,放了你,只是,要想抬走眼前這個箱子,只怕就辦不到了!”
阮行哼了一聲,淡淡地道:“這麼說,花當家的是想硬吃下這箱子黃貨了。”
花二郎冷森森一笑道:“你要這麼說,也未嘗不可,我看這件事不是阮老哥你能夠解決得了的,還是回去一趟,把那位甘姑娘請出來才好說話。”
似乎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群情激動的當兒,阮行同船而來的那兩個年輕舟子,在附近河岸上動了手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