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家父刻下因參習上乘氣血之術不克分身,特著我來此,為前輩化解一場是非公案。”
坎離上人大喜道:“噯呀呀……這麼說,真不是外人了,少君請到丹房侍茶!快請,快請!”
晏春雷道:“前輩不必多禮,正要拜訪,請!”
三人來到丹房,晏春雷在一角坐定。
尹劍平抱拳見禮道:“白天相見,未識兄臺高人,多有唐突,還請勿罪才好!”
晏春雷微微笑道:“何罪之有?有關尹兄弟的傳說我已聽了很多,至友‘冷琴居土’就對你讚賞有加!”
尹劍平頓時一驚,站起道:“居士與在下有師徒之誼,既是先生至交,在下當以前輩之禮,以事先生了!”
晏春雷擺手笑道:“不必如此,你我年歲相差不多,我生平最厭這些俗禮繁節,還是兄弟見稱來的隨便。”
尹劍平見他說得誠懇,遂即不再堅持,應了一聲,遂即坐下。
大寒的天,來人只是一襲單衣,看上去絕不萎縮,他雙顴高聳,目蘊奇光,一眼看去,即知身負非常身手之人。
坎離上人打量著,他不勝感慨地道:“我與令尊五十年空乏音訊,難得他老人家尚還記掛著我這個故人……真使我慚愧無地……”
他所謂的慚愧無地當係指自己眼前的處境與自甘墮落而論。
晏春雷微微一笑,說道:“前輩大可放心,水紅芍與家父昔年在瀾滄江曾有過一面之緣,相信那一次曾與她留有深刻印象,甘十九妹是她入室弟子,當無不知之理,果能見風轉舵,最好不過,要不然,我就要她還上一個公道!”
坎離上人怔了一下,喃喃道:“這麼說,這個叫甘十九妹的丫頭,真的已經來了?”
晏春雷道:“她一定會來的。”
坎離上人喃喃道:“她真的有這麼……厲害?”
晏春雷道:“只怕比前輩你所想象的還要厲害許多!”頓了一下,他又接道:“據說她根骨質地俱佳,自幼身世堪憐,小小年齡,父母雙亡,無意間為水紅芍所物色,愛同己出,以十五年時間,將一身內外功力,傾囊相授,她出山之時,與各同門比劍過關,連勝七場,水紅芍才特叫她走馬天下,交以重任,並賜她護從多人,以壯行色。”
尹劍平一驚道:“這麼說那水紅芍雖是亡命之身,這多年來,非但未曾消隱,卻更擁有一份實力了?”
晏春雷點頭道:“不錯,她的動態,時時在我父子注意之中。據聞水紅芍在滇中某處,擁有相當的勢力,供為日後稱雄武林的實力,甘十九妹這一次出山,除了為她復仇雪恨這使命外,只怕另有所圖,這也是我們所要密切注意的地方。”
尹劍平聽後,禁不住暗自心驚!想到未來工作之艱鉅,私下裡憂從中來,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嘆息!
晏春雷看了他一眼,問道:“尹兄弟為何發嘆?”
尹劍平苦笑了一下道:“聽晏兄這麼一說,不禁令小弟想到了未來之難,心生憂慮,不禁氣餒!”
晏春雷微微一笑,站起來道:“凡事不可期功過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