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景如川一怔,緩緩直起身子,一副慘遭拋棄的哀怨模樣,他悲慼看我一眼,一把拿起地上長劍拔劍出鞘,頓時寒光一片,抬手就要抹脖子。
我阻止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見一抹綠色飛快的閃了過來,秋月跪到地上握住了景如川的手,看著我道:“還望皇上開恩饒景侍衛一命!”
景如川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蒙了,待看清面前人是秋月的時候,他整個人似乎都怒了,秋月的手抓著劍,已經被利刃割的血流不止,染到景如川的黑衣上,襯的黑衣愈發黑的妖嬈,只見他扒開秋月的手對著她吼道:“誰讓你進來的!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何必管怎麼多!”
秋月被他吼傻了,眼淚說掉就掉了下來,景如川雖是吼她可是握著她的手卻是一直沒鬆開,我心裡揣測,這又是一出虐戀情深啊,深宮中皇上的貼身侍衛和貼身宮女。
突地景如川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的鬆開了手,還有幾分嫌惡,秋月不以為然轉過身來朝我叩頭,哽咽道:“望皇上開恩,饒景侍衛一命。”
景如川誰也不看誰也不理,抬手舉劍又要抹脖子,我忙伸手阻攔:“停!”而後起身繞過桌子走到秋月身邊,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死,還不快去喊御醫!”看著秋月看鮮血淋漓的手我很是心疼,瞪了景如川一眼,他立馬領命跑了出去。
我把秋月扶起來,不敢碰她的手,抱歉的說到:“那個,我剛剛沒想殺景如川的,我就看他太呆想逗逗他,誰料……你怎麼跑進來了。”
秋月淚眼朦朧,搖搖頭,“是奴婢的錯,奴婢就是太擔心阿川了。”
“皇上怎麼可能怪阿川呢。”她哽聲說著,我懊惱的嘆一口氣,都怨我!
來的不是宋御醫,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相貌很是清秀,側顏俊秀,他跪坐在地上幫秋月包紮傷口,我悄悄的瞥了一眼景如川,見他眼底有著自責似乎還有著一絲心疼。
我不禁內心輕嘆一口氣,這兩個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主。
秋月傷口包紮好,我便讓她回去了,讓景如川去送她,他還站在我旁邊死活不挪動一步,看我的眼神又是充滿了慘遭拋棄的哀怨。
我瞪他,以眼神示意,他終於不情不願的追著秋月走了。
而後又進來了兩個小宮女侍候,我這才問起這男子的名字,原來是宋御醫的兒子宋子墨,洛念容的緋聞男友。
☆、7奏摺
秋月的手受傷了,於是白日裡的都是由一個名為曉風的宮女侍候的,秋月只早上侍候我起床和晚上侍候我睡覺,其實我根本用不著別人侍候,秋月的手又傷著,於是都是我自力更生的。
我試探的問過她和景如川的事情,得到的不是一聲“哼”就是翻白眼不理我。於是我覺得這事情委實挺複雜的。
隨著我身體逐漸好轉,奏摺也陸陸續續呈上來了,據洛輕寒說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只需要我看看就好,於是我就問他大事在哪?
他答道都由他和丞相倆人把持著,讓我放心。
我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心底裡那個狗血的想法越來越清晰。
靠在椅子上,我蹙眉看著上面的繁體字,小楷,豎排版,我還是能看懂個七八的,只是這批奏摺……我把奏摺擱在書桌上,看著一旁的毛筆,糾結了,要不要再裝幾天病?不行,這不是辦法。
這時曉風端著茶盞上前擱在了桌上,我喚她一聲,她一愣上前幾步,“皇上有何吩咐。”
我看她問到:“你可識字。”
曉風微愣,低眉順眼的答到:“略識一二”
我再道:“那可會寫字。”
曉風怯怯的看我一眼,低聲道:“奴婢愚笨,小時候雖然學過……但難登大雅之堂。”
瞧著小成語用的,我朝她笑笑,拾起桌上的毛筆給她,抽出一張宣紙來,在她錯愕的眼神下說到:“來,你寫幾個字,就寫你的名字吧。”
曉風遲疑了一會兒,俯下身子寫下了“白曉風”三字,硃紅的墨勾勒出娟秀的字跡,猶如在寒冬盛開的紅梅,賞心悅目。
我驚喜的看著她,讚許道:“你這字寫的很好看啊。”
曉風紅了臉,將筆擱在筆架上,退後幾步朝我福福身子,小聲道:“多謝皇上誇讚。”
我笑著去拉她的手,小丫頭明顯一愣,我說到:“你來幫朕批奏摺吧,朕說什麼你就寫什麼。”
曉風一聽這話急忙慌張的跪了下來,低頭道:“奴婢不敢”
我朝她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