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燒,我不免的心裡有些怪他府里人瞞著不報,我說我要去看看他,宋御醫攔著不讓,我無法就派了幾個御醫去賢王府。
晚上的時候御醫院來人說洛輕寒無礙了,燒已經退了,我這才放下心來,又吩咐秋月拿了好些補藥讓那人帶回去。宋御醫來給我診脈的時候我問他洛輕寒是不是身體不好。
宋御醫閉著眼睛,不緊不慢的給我安心,說只是太過勞累又受了涼所以才病著了,慢慢調理便好。
☆、10上朝
洛輕寒歇了三天,再來見我時恢復的已經不錯了,看不出之前是生過病的樣子。他著了一襲深藍錦服,唇角淺淺勾起,鳳眸乾淨明亮,面孔素淨,他朝我笑道:“讓皇兄擔心了,臣弟已無大礙。”
我走過去,上下打量他,蹙眉道:“怎麼這麼不小心,看你臉色還有些發白,身子可是好利索了。”
秋月上前端來一盞參茶,我端過來遞給他,“快點喝了吧。”
他擺手道:“臣弟身子已好,還是皇兄喝吧。”
我笑笑:“朕已經喝過了,這個是特地給你備著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來,便一直在爐上溫著,快些喝了吧。”說著我把參茶遞給他,洛輕寒看了我一眼,伸手接了,也不多說什麼,拿開茶蓋便喝了下去。
而後秋月接了空了的茶盞退了出去,他看著我道:“讓皇兄如此費心……”
“你我之間就不要說這些客套話了。”我打斷他,“只是想像尋常百姓家姐弟一樣,姐姐關心一下弟弟,你怎的還這般拘束。”
似沒有料到我會這樣說話,他突地笑了笑,如陽光一樣明媚,“姐姐說的是,是我拘束了。”他本就生的俊朗,平日裡臉上也是掛著笑容,但都不及現在好看,尤其是一雙眼眸乾淨純粹。我心裡輕輕一笑,又道:“我身子恢復的也差不多了,丞相說過幾日就該上朝了,這些日子若不是你們撐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既然已經說了如尋常姐弟般,那“朕”是不能再用了,我苦讀了三天的書才能像現在似的說話文縐縐的,那些繁體字大體也認的差不多了,字不會寫就算了若還不認識那我真的不用混下去了。
洛輕寒聞言一愣,然後點了點頭,道:“我與丞相也只是盡了臣子的本分……”他一頓,再道:“聽說姐姐近日想召見一個戲子?”
這話也不打鋪墊就直接問出來了,看來確實是沒拘束了還是得說他對我太關注了,在王府養病都能知道我幹什麼。青玉香爐裡燃著檀香,青煙嫋嫋,整個殿中瀰漫著幽香,我頷首道:“沒錯,我看那出戏不錯就讓小丸子去查是誰寫的戲本子,小丸子回來說是一個名叫周敏的戲子,只不過他已經不在京城了,說是遊山玩水去了。”說起來不能見周敏一面確實是個大遺憾,現在這個時候戲子的身份低賤,我堂堂一國之君要召見一個戲子就猶如我要納一個青樓女子為妃似的驚世駭俗。不過這事情進行的挺秘密的,洛輕寒是怎麼知道的……
只見他眉毛蹙起,似乎對我很無奈的樣子,“姐,你要召見人也要看哪人的身份,此事就此作罷吧,以後不要再提了。”
我撅嘴,很不開心,洛輕寒一笑上前幾步,他比我高半頭挨在我身側微微歪在頭伸手輕刮我的鼻子,笑道:“姐,乖……”
我側目看他,見他笑的溫柔,眸子裡如墜了星光般璀璨,我抿抿唇佯裝妥協了,“好吧,不提了不提了。”口中這般說著心裡卻毫不猶豫的腹誹著怎麼可能不提,說不定真是老鄉,哪能不見啊!
洛輕寒輕笑,我順勢挽上他的手臂,正色問他:“念容年紀也不小了,她可有喜歡的人?”
他思忖片刻,搖搖頭說到:“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看念容的樣子不像是心中有人。”
我再道:“那你呢,你還無王妃吧。”
他詫異看我,把我的手從他手臂上扒下來,極其認真的看著我道:“姐,你別打我主意,我現在還不想娶妻。”
“而且,父皇在世時下過旨意,若皇帝無子王爺既不可立妃……即使是側妃,妾室也是不行的。”語氣緩緩降了下來,眸子裡染了一層深意。我整個人愣了一愣,片刻後朝他眨眨眼說到:“皇帝無子你就不能立妃……”
他點頭,我蹙眉不解,“可是我是女的啊!”先帝你太驚悚了吧!你讓你女兒怎麼給你弄個孫子去!
“來,你跟我過來,父皇曾經留下的密詔還在你這裡,你看了就明白了。”說著他便朝我寢殿走去,金紅的垂幔垂在地上,莊重肅穆,他走過去的時候帶了一陣風,垂幔輕輕動了動。我看他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