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逃不過,頻頻用內力逼毒,企圖化解體內毒素,只是他們沒有成功,反而讓毒素擴散周身。
因此,功夫最高的他們倒成最弱的一環。
一夕之間,追雲山莊的人全數倒下,無一倖免,恩天隨努力拖著身了將所有人聚集在大廳,以防外敵入侵。
當然這只是權宜之計,無法治本,若是對方稍有點武學根基,恐怕無人能逃出昇天。
“小奴,你還好吧!”
“除了手腳軟趴趴,走三步跌兩步,你看我還有哪個地方不好。”季小奴無力地半靠在他身上。
“對不起,小奴,都是我拖累你受苦。”縱使汗溼透衣衫,他仍咬破虎口硬撐。
開始他並未驚覺中人暗算,直到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惹劍魔師父生氣,凝聚內力在掌心準備攻向他時,人突然一軟倒地。
原先他以為是師父在耍弄他,或是小奴暗中相助,誰知稍一提重物,手腳居然有使不上力的感覺,才知中了毒。
本來他要運氣逼毒,但是看到先一步這麼做的師父不支倒地,這才忍住不用內力,完全以普通人的體力去攙扶中毒者。
莊內有兩位擅使毒的高手,她們一眼就看出是軟筋散的毒,但是她們太過高傲自信,所以身上未帶解藥,跟著眾人一同受難。
得知是軟筋散的毒,恩天隨自然聯想到十四年前的慘案,主使者應該是同一人,他太輕敵打草驚蛇,才會害了全莊人。尤其是他最愛的女人――小奴。
“有什麼好抱歉,是你下的毒嗎?就當我倒楣沒給佛祖上香,天罰我遭一劫吧!”季小奴仍樂觀的自我安慰。
恩天隨苦澀地摟摟她的肩頭,他甚至無法抱緊她。“我會保護你,除非我死。”
“呸!呸!呸!”季小奴朝地上吐了三口唾液。“你少忘恩負義,欠債沒還清就想去投胎,別想讓我下輩子辛苦的追著你索討。”
“小奴,你喔!”他輕輕嘆息,吻上她的唇。“叫我如何不愛你。”
“唔!因為我也愛你,商人之女最會做生意,這輩子你就先還利息。”她一個不小心顛了一下。
“小心。”
他只顧著要扶她,忘了自己體力快透支,左腳軟虛,兩人失衡地往後傾,恩天隨怕地上石礫尖細傷了她,以身護著她揹著地,形成女上男下的曖昧交疊。
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忍不住拉下她的頭,吻住她嫣紅的香唇,雙手在她背脊遊離。
“拜託,大哥,你不要以為莊裡的人都中了毒就可以膽大妄為,請考慮我們這些尚能走動的人。”
都什麼時候了,他們還不怕羞地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真是死到臨頭不悔改,怕恩愛沒人知。
“閉嘴,拉我們一把。”他沒力量自行爬起來。
柳膺月譏笑地拉起他們。“有力氣做那檔事,沒力氣站起來,看來你的下半身挺活躍的。”
“少諷刺,上寅呢?”他不想浪費口舌爭吵,至少保留一些體力。
“去佛堂扶義母。”
目前尚有能力救人的,就只剩下恩天隨、柳膺月和江上寅三人,而千丈雪照理說應有能力自救,可是不知怎麼搞的,她的情況不比獨孤輕狂好。
三人緩慢地走著,沿著陡梯走向眾人聚集的大廳,恩天隨將季小奴輕擱在空椅上,斜看或躺或坐的僕從,心中無限欷吁。
難道天要亡追雲山莊嗎?不知敵人何時上門索命。
“不要擔心,天還高得很,一時之間垮不下來,你可以先留遺言。”季小奴打趣著。
“如果有機會,我要你先走,不要平白犧牲無辜生命。”他語氣沉重的交代著。
誰不無辜,又有誰該死?“你呢!”
“我死不足惜,只要你平安無事,反正我十四年前就死過一次,不在乎多死一次。”
好窩心哦!我沒愛錯人。“放心,玩不死人的。”
玩不死人?即使全身軟得像一灘泥水,獨孤輕狂的耳朵可利得很,沒漏掉這一句關鍵。
“小……小奴,同樣的手法使兩次是可恥的,你……你沒新招式了嗎?”啐!這次她玩過火了。
等他毒一解,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季小奴眨著不解的眼皮。“我聽不懂你的意思,不過如果有人被同樣手法耍兩次,好像也挺可恥的。”
“解……解藥給我。”他十分確定是她玩的把戲。
“高手也有落難的一日,你被毒傻了,要是我有解藥早就自己